杜少將頭上的血已經止住,但已然是大氣進小氣出,唇色烏青,眼見就要不行了。
鳳傾晚從藥王穀帶了不少好藥材,其中就有天山雪蓮的丹藥,她先給杜少將嘴裏喂了一顆,吊住了他的性命。
南軒宸有些擔憂,道:“你能見到血腥嗎?”
“無妨。”鳳傾晚說道,她如今已經不常幹嘔了,見到血也沒多少感覺。
南軒宸點點頭。
杜將軍在旁緊張得很:“娘娘,我兒可還有救?”
鳳傾晚檢查了一番,知道南軒宸實際上動了什麼手腳,杜少將看似嚴重,實際隻是被打中了穴道,手腳麻痹,杜少將才會被嚴摯打傷了。
她隻要施針,將筋脈通了,杜少將就會逃過一劫。
難怪南軒宸說此事隻能自己來,不能交給餘鋒,這等暗算手段得掐準了力度和位置,不能有絲毫差錯。
鳳傾晚回答道:“還能救,將軍在外等候吧。”
杜將軍頓時鬆了口氣,鼻子發酸險些要哭出來,他忙的退出去不做打擾。
鳳傾晚幹脆喚了餘鋒來幫忙解衣,而後才開始施針。
她再看了看那穴道位置,竟也看不出一點痕跡。
她夫君果然是個狠人。
如果不是南軒宸提前告知,她也不一定能把人救了,更別說禦醫館那幫草包。
細想一下,在齊國的時候南軒宸便是心機深沉,無人敢隨便得罪。到了月輪這兒,南軒宸隻需稍稍動動心思手段就行了,旁人還真別想隨便鬥得過他。
正廳中。
杜將軍無心喝茶,想要去瞧瞧情況,但南軒宸坐在首座,他不好走動。
偏偏,南軒宸很是淡定,優哉遊哉的喝著茶。
“杜將軍可放心,有王後在,你兒子自會沒事的。”
“是……”杜將軍勉強笑了笑,他現下被南軒宸的氣勢所鎮壓,隻覺得頭皮發麻,“國主……臣先前多有不敬……”
南軒宸拿著不溫不熱的茶盞,沒看杜將軍一眼,緩聲說道:“杜將軍是軍旅之人,有點粗糙,有時候是可以諒解的。”
杜將軍本來還是忐忑不安,忽的聽到了南軒宸這句話,心裏便是好受了許多,也知道南軒宸是不會計較先前的事兒了。
他麵色沒有方才那般蒼白,連忙跪下表忠心:“多謝國主體諒。”
南軒宸將茶盞放下,嘴角似笑非笑,眼眸裏有陰沉的光彩:“那杜將軍可還願意,讓孤的人去軍中幫忙練兵?”
“國主的人,自然厲害,到時候月輪肯定人強馬壯,無人再敢打月輪的主意!”杜將軍順從的說道。
實則,杜將軍心裏卻有了別的盤算。
南軒宸此舉是想要控製月輪兵權,杜將軍知道自己已經不得南軒宸信任,若是自己手裏邊再無可掌控的兵權,日後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死路一條了。
南軒宸轉而笑了出聲:“你二兒子倒是個人才,孤正好缺個謄寫的,杜將軍能否割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