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傾晚歡樂得很,沒想到他們還以此為幸呢,車堵在這兒,鳳傾晚也不想留在馬車上,覺得太悶了些。
她剛剛下了馬車,前頭鬧得更加厲害了。
“你非禮了我,不能賠禮道歉就完事的!”似乎是齊姑娘的聲音,“要銀子,我齊家哪能沒有,還需要你來賠嗎?!”
她缺的是俊俏夫君!
玉麵書生大概也被她纏得不大高興了,冰冷冷的說道:“明明是你自個兒撞上來,還讓我負責?我本也不想說得如此透徹,你前後都平著呢,青樓裏的花姑娘比你可好多了,我還用得著摸你?我是瞎了眼不成?”
眾人哄笑。
齊姑娘是什麼貨色,他們怎會瞧不出來。
若不是她家有幾個銀錢,哪會有人上門提親呢。
看來這玉麵書生是個不缺錢的,壓根沒將齊姑娘放在眼裏。
齊姑娘惱怒至極,喚上了家丁:“把人給我綁回去!才不過是個小書生,還能上天了不成?!竟敢這麼囂張!”
場麵有些混亂,百姓連忙退開好些遠,免得殃及池魚。
齊家的家丁不少,那小書生看起來柔柔弱弱,哪能是對手呢。
卻不想小書生還沒有動,四周就竄出了好些個人,迅速將齊家家丁聊到,畢竟是過年了,他們也沒有動刀劍,免得見血了。
齊姑娘沒想到有這番變故,她晃了晃神,後退了一步。
小書生哼了一聲,盯著齊姑娘:“你有人,我也有人,你叫囂什麼?”
齊姑娘麵如菜色,瞧著小書生所穿的衣衫普通,她便覺得此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,哪曾想到他是大有來頭的?
她緩了口氣,顫聲說道:“你……你就是非禮了我!我……我要告到官府去!”
小書生挑眉,依舊是渾然不在意。
後邊卻有人上前,笑吟吟的說道:“我未來弟媳本就是個女的,你要告什麼?”
小書生轉頭,看見人群中的鳳傾晚,又驚又喜,鳳傾晚氣色不錯,氣度卓越,尤為顯眼。
淩允正是小書生。
她懶得理會齊姑娘,急忙往鳳傾晚奔了過去,嘴裏歡喜喊著:“鳳姐姐!”
白止怕她把鳳傾晚撲倒,趕緊攔著:“小心點兒,夫人懷著孕呢。”
淩允毛毛躁躁,才想起鳳青璟也曾叮囑過她,她趕緊站好了,不時瞅著鳳傾晚的肚子:“鳳姐姐,你怎麼不顯肚子啊?”
鳳傾晚說道:“還不足兩月,如何顯肚子?”
淩允一拍腦袋,對啊,南軒宸和鳳傾晚成親還不足兩月呢。
那邊的齊姑娘瞧著鳳傾晚長得嬌媚傾城,往人堆裏一站是顯眼得很,鎮上的姑娘沒一個比得上她。
齊姑娘心生妒忌,道:“什麼未來弟媳,他是個男的!你們為了讓他脫罪,什麼都能說出口了!”
淩允那些年都是穿著男裝,舉止動作更像是男子,她為了方便行事,幹脆換了男裝,沒想到來了這小鎮上,就被人汙蔑上了。
旁人看著她,除了個子身量小了點,倒也沒有半點像是個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