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奕一副關切的模樣,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這肚子裏的孩兒是他的。
鳳傾晚輕輕摸著自己的肚子,目光有幾分溫柔,她也難得好脾氣,道:“你做主吧。”
“好。”夏奕從心底裏覺得高興。
這像極了在夏宮中的日子,她雖冷冷淡淡的,但有時候還是會朝著他露出一笑。
他又拿出了玉鐲,是他母親當初遺留下來的,他想套在鳳傾晚手上,鳳傾晚下意識將手縮回,不讓他觸碰到自己。
玉鐲差點摔落在地上,幸虧夏奕眼明手快,手一撈,玉鐲才沒有摔破。
他的麵色有些難看,道:“你不喜歡嗎?”
鳳傾晚認出這玉鐲的來曆,蹙緊了眉頭,道:“夏奕,我當初將玉鐲贖回來,是因為我感謝你,把你當朋友。你如今要將此送給我,恕我無福消受。”
她以前還以為夏奕中意的是流萃。
夏奕捏緊了玉鐲,忽的變了臉色:“我從未說過隻想做你的朋友!”
鳳傾晚受了驚,但很快緩了過來,夏奕此時已然沒了好脾氣,將她手裏的血玉鐲子摘下。
“你幹什麼?!”鳳傾晚大驚,想要將血紅鐲子搶回來。
“你如此看重,是因為血玉鐲子是南軒宸送給你的?”夏奕冷聲嘲諷,血玉鐲子捏在他的手裏,一用力就會將其捏了個粉碎。
這血紅玉鐲幹係重大,鳳傾晚知道絕不能有什麼閃失。
她低低喘了口氣,說道:“此物,你最好交還給我。”
夏奕眯了眯眼睛,顯露出了凶性,道:“阿晚,其實我也想叫喚你一聲阿晚,你若能應我一聲,我便還給你。”
鳳傾晚僵著臉色,一副不肯妥協的樣子。
夏奕見她遲遲不肯鬆嘴,也是冷了心,喃喃說道:“看來隻有南軒宸能這樣叫喚你。”
他手指一用力,血玉鐲子瞬間化成了粉末,飄散而下。
她身上不該再有屬於南軒宸的東西,隻能戴著他的東西!
鳳傾晚胸口上宛若猛然受了重擊,伸手想要抓住一點粉末,卻是徒勞。
血玉鐲子破碎的那一刻起,她就頭痛欲裂,眼見便要昏死了過去。
夏奕見她臉色突變,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,頓時大驚,忙的給鳳傾晚掐穴:“傾晚,你不要嚇我。”
是他嚇著她了?
他真是該死!
可此刻無論他做什麼,鳳傾晚還是沒有半點起色,沉入了幽暗之中,身體好像在虛無之中飄零著,尋不到落腳之處。
夏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那血玉鐲子就好像是鳳傾晚命根子,一壞了鳳傾晚也接著不行了。
而他給鳳傾晚把過脈,一切正常,並沒有不妥,然而他就算給鳳傾晚施針灌了湯藥,也不見她有蘇醒的跡象。
夏奕有些慌了,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後來是有侍女多嘴,說了一句:“姑娘該不會是撞邪了吧?”
“撞邪?”夏奕很是驚詫,“她在這兒好好的,怎麼會撞邪呢?”
“那姑娘身子好好的,又沒有半點不妥,怎麼就醒不過來呢?大半就是撞邪了,以前奴婢的老家也有人這般的,昏昏迷迷了好些天,隨後整個人就沒了。”侍女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