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軒冶病了幾天,臉色發青,氣息微弱。
夏奕把脈過後,略微沉吟,似乎在想什麼。
上官晴兒著急,問道:“夏大夫,陛下是不是中毒了?”
不然的話,臉色怎麼會這般奇怪?
夏奕想了想,似是猶豫。
越是這樣,上官晴兒越是著急,心頭也亂了:“本宮在問你話,你回話啊!”
夏奕隻得說道:“陛下的確是中毒了,這是一種西域奇毒。”
聞言,上官晴兒反倒是冷靜了下來,她揮手讓眾人退下,又喚了羅統領進來。
她端坐在那兒,氣勢凜然,問道:“陛下的飲食和日常所用的東西都經過檢查,沒那麼容易就被下毒了,陛下到底是怎麼得了這西域奇毒?”
“這西域奇毒名叫裂心,從心髒處病發,使人陷入了昏迷,皇後娘娘得細細查證才是。”夏奕說道,“裂心之毒並不是無藥可解,西域傳過來的裂心毒草,葉子是劇毒,但根就是解藥,若能知道誰是下毒之人,搜出根部,就能解了陛下這毒了。”
上官晴兒聽罷,看向羅統領,道:“統領大人,如今本宮最信任的就是你,你可能替本宮揪出下毒之人?”
羅統領立即領命:“臣定然不負皇後娘娘所托!”
上官晴兒才稍稍安心些,她的肚子才剛剛四個月,也擔憂奔波不得。如今南軒宸不知為何離開了京城,不知去向,朝廷中沒了主心骨,讓她一下子難辦得很。
可轉念一想,卻又覺得上官家的機會來了。
她不由得看向了南軒冶,若是南軒冶醒來,見她有心扶持娘家人,會不會生氣?
她抿了抿嘴唇,心裏頭有些猶豫。
“娘娘這兩日都不曾好好歇息過,此處有微臣即可,請皇後娘娘放心。”夏奕溫聲說道。
上官晴兒搖搖頭,道:“本宮想陪著陛下。”
“可娘娘如今懷著的是陛下唯一的血脈啊。”夏奕說道,“臣說句不應當的,若是羅統領沒能搜出下毒之人,找不到解毒之物,陛下也就……”
“放肆!陛下洪福齊人,是不會有事的!”上官晴兒怒吼,麵色也漲紅。
夏奕卻仍然站在這兒,畢竟這寢殿裏頭也沒旁人了,他慢聲說道:“凡事都有個萬一,娘娘應該替自己和上官家想想才是。”
上官晴兒顫抖了一下,又是惱怒:“你……你竟然詛咒陛下!”
“娘娘,這不是詛咒,而是提醒娘娘要替自己考慮,穩住局麵。”夏奕說著,“說起來也是奇怪,陛下一病,宸王就不見蹤影,就連宸王妃也稱病不進宮,聽說還上官晴兒有些頹然,她年紀還小,又是個沒什麼主意的,此時竟然沒到夏奕一個小小的大夫,竟能說出這麼些話來。
是啊,夏奕說的不無道理,若是南軒冶真有個好歹,那她該如何是好?她的孩兒該如何是好?
此時羅統領也說了一句:“宸王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見了人影,若真是籌謀點什麼,怕是我們都無法招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