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侯爺率先開口:“金子……金子怎麼在這兒?”
他立馬轉頭看著南軒冶,這讓皇帝看見還不心存芥蒂?
誰知道南軒冶很是淡定,看了眼黃金,坐下後便也讓眾人坐下。
這偏廳裏的都是自己人,亦沒有什麼好遮掩的。
餘鋒已然清點過黃金,道:“陛下,王爺,這兒才五萬兩黃金,那栽贓嫁禍之人可是扣下了一半呢,如此不走心,也虧他事敗了。”
南軒冶聞言,歎了口氣:“朕以為王叔的王府已經是非常嚴密,誰知道還是有奸細。”
眾人雲裏霧裏,餘鋒則是將昨夜的事兒一說。
原來,宸王府裏為了置辦大婚的事宜,經常有不少箱子運進來,那外院管事的老婆子反而是不讓其他人動這些箱子,隻讓奴仆去辦其他的事兒。
婢女們有時候會聚在一起說嘴,碰好就被蘇六聽見了,覺察到有不妥,就瞧瞧去看過。
一看就不得了,竟然是在穀口被劫走的那些黃金!如今竟然大搖大擺的運到了宸王府中,若是被人搜了出來,那他家王爺可真是跳進河裏也洗不清冤屈了!
當初齊明帝和陸蔓想要從宸王府下手,但宸王府裏裏外外都密不透風,根本找不到突破口,所用的護衛和奴仆都是底細幹淨的,隻忠於宸王,哪曾想到,這當中早有隱匿其中的奸細。
可想而知,這些奸細效忠的是另有其人,一直隱忍不做聲,也隻是等待機會。
南軒宸端了杯熱茶給鳳傾晚,順道讓她暖暖手,接口說道:“本來我是想要蘇六去鳳侯府守著,好讓你順利出嫁,但途中王府裏就出這檔子事,故而蘇六也抽不開身了。”
不然的話,鳳傾晚又怎會被人擄走。
南軒宸實則是有點慶幸的,此次是他疏忽出了紕漏,若是鳳傾晚有半點事兒,他定不會饒過自己。
鳳侯爺此時罵了一聲:“豈有此理!就連宸王府也被安插了奸細,想來京城各家也好不到哪兒去!”
南軒宸則是問道:“陛下,如今揪出關朝暉一人,順藤摸瓜下去,應該能揪出幕後之人。”
此人是南軒冶一手提拔的,以前辦事利索,忠心耿耿,沒想到他另有主人。
南軒冶沒什麼心情吃酒了,擰緊了眉頭,道:“不知道是何人所為,似乎是針對王叔的。”
“我這些年在齊國放肆囂張慣了,總會樹敵,無礙。”南軒宸一副不在意的模樣。
然而南軒冶並不知道夏奕的來曆,他以為夏氏已經被鏟除了個幹淨,故而沒有懷疑到什麼夏氏餘孽。
南軒宸也沒有說破,一來沒有證據,二來南軒宸本就答應過了不會泄露夏奕的身份,此事是極少人知曉。
吃了一頓酒,南軒冶便回宮去了。
雖有插曲,但還是鬧了一次洞房,南軒宸還懶得招待外邊的客人,讓餘鋒和蘇六去打發了,他說什麼也不肯離開新房。
鳳傾晚撇撇嘴,道:“外頭還有梁國公和羅大人他們呢,你怎麼也不出去招待一下?這肯定會讓人說閑話。”
南軒宸直接脫了鞋子上了床榻,道:“我不管旁人,我隻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