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日前來,還用不著拿南軒宸的名號來壓人。
南軒蓴說道:“難道不是?如今陛下掌握了兵權,鳳侯還能掌兵嗎?你鳳侯府也不過是個沒用的了!”
司馬磊見狀,急忙攔著勸著:“夫人,莫要生氣,莫要再說了。”
南軒蓴嗬斥道:“沒點膽量的!也就因為你這般窩囊,才讓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!”
司馬磊抿抿嘴,不敢說話,而且當著外人的麵,南軒蓴就如此嗬斥他,私底下估計還動上手來了。
南軒蓴還是氣焰囂張,道:“鳳傾晚,你今日若是敢在司馬府鬧事,我就告到陛下,告到太後那兒去!”
鳳傾晚倒是不著急:“我今日是來講理的,我還用不著鬧事,我方才來的路上就已經報官了,長公主稍稍等等,自然就知道鬧事的人是誰了。”
“報官?”南軒蓴冷笑,“你什麼意思?我這裏的事情,還要報官了?!”
名門大戶最忌諱惹上官司,而且南軒蓴是明擺著拿夏奕來出氣,心中有鬼,自然不想讓官兵上門。
鳳傾晚點點頭:“長公主不肯讓步,那隻能讓府尹來定案了,也是合情合理的。”
南軒蓴咬咬牙,她本想讓鳳傾晚來賠禮道歉,沒想到她直接報官了,還真是出乎她意料。
此時,元府尹已然到了。
他帶著好些個官兵,南軒蓴見狀,立馬吩咐奴仆把人攔住。
鳳傾晚挑眉:“長公主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南軒蓴瞪了司馬磊一眼:“你還不快去把人應付了,明個兒全京城的人都要看我笑話了!”
元府尹果真來了,鳳傾晚不是開玩笑,這事兒一鬧,肯定通天。
司馬音才剛剛被剝奪了郡主封號,司馬府又卷進了官司裏頭,南軒蓴是個愛好麵子的,便立即吩咐旁人把夏奕提出來。
夏奕雖然沒有什麼損傷,但被關押了大半天,身上還澆了冷水,唇瓣發紫,連站都不大站得穩了。
不用想,這肯定是南軒蓴故意折磨的。
“鳳姑娘……”夏奕有點吃驚歡喜,他哆嗦著,抱著身子,“你什麼來了呀?”
“你沒事吧?”鳳傾晚問道,趕緊讓玉湖把毯子拿來,給夏奕裹上。
如今都是初冬了,夏奕的衣衫濕透,凍上了一兩個時辰已然傷了身子。
夏奕忙的搖搖頭,裝作一副沒事兒的樣子:“我……我沒事。”
可緊接著,夏奕便昏死過去。
鳳傾晚急忙讓侍衛把人送回去,她不肯善罷甘休,又讓剩餘的侍衛開路,讓元府尹等人來到庭院處。
南軒蓴又氣又惱:“我已經把人還給你了,你還想怎樣?!”
鳳傾晚冷著臉色,道:“可惜,你惹惱我了。”
她又轉身對元府尹行禮,條理清晰的說道:“大人方才也看見了,司馬家濫用私行,把人折磨成那般樣子,又無憑無據汙蔑沈家醫館,大人一定要主持公道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