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萃緩了口氣,才冷靜的說了個大概。
原來是司馬音傷勢很重,司馬將軍和明陽長公主一直尋找大夫,最後找到了沈家醫館去。
夏奕去了診治,才用了一副藥,就被明陽長公主說他是庸醫,害得司馬音病情加重,將夏奕扣留了下來,還要將他送官查辦。
淩允率先開口:“那司馬音不就是日前汙蔑你的那個嗎?那明陽長公主知道沈家醫館與你鳳家關係匪淺,卻還要找夏奕去看診,這不是存心的嗎?”
鳳傾晚擰著眉,點頭說道:“看來是故意報複的。”
流萃著急,擠出了眼淚:“這可如何是好啊?少爺會不會挨打?”
鳳傾晚吩咐人準備馬車,她要外出一趟,又對著流萃安慰道:“你先回去醫館,我去將夏公子帶回來,不必擔憂。”
流萃對上了鳳傾晚的眼睛,莫名的感受到一陣心安,她連忙點點頭:“是,那就有勞鳳姑娘了。”
鳳傾晚要出門去,淩允覺得好玩,硬要跟隨著,鳳傾晚也由著她。
但淩允一想起事兒,便麵色陰沉認真:“鳳姐姐,其實我覺得夏奕到底是夏氏餘孽,不可信用,怎能讓他管沈家醫館呢?而且黃金劫案也沒半點線索,雖說你們齊國皇帝沒有追問,但他心裏肯定是懷疑宸王的。”
鳳傾晚抿抿嘴,道:“他救過我,我也不能太忘恩負義,而且讓他來京城也是王爺的主意。至於那些夏氏黃金,雖然直到現在是也沒半點線索,不過那人既然是衝著王爺來的,他看見陛下沒有追責,肯定會耐不住,再次下手的。”
“哦?你就不懷疑夏奕嗎?”淩允追問。
鳳傾晚搖搖頭:“我不是不懷疑,而是沒證據,正如陛下就算懷疑王爺,但他沒有證據,就不能動王爺一分一毫。”
淩允想想也是,轉而嘿嘿笑道:“王爺將夏奕放到了京城來,大概是想要盯著夏奕吧。隻不過你們本就要回月輪的,如今出了這麼些事兒,怕是要耽誤寫些日子了。”
“不著急。”鳳傾晚說道,“月輪那邊亂不了,倒是齊國這邊不大好。”
當日黃金被劫,鳳傾晚就懷疑著紅藥壓根沒死。
不報舅舅舅母的仇,她是不會罷休的。
夏氏想要玩把戲,她跟著玩便是了。
到了將軍府,鳳傾晚讓玉湖去通傳,那司馬府的家丁不屑的瞥了一眼,便說:“我家主子今日身子不適,不見客,鳳姑娘還是請回吧。”
鳳傾晚看著敞開的大門,說道:“我給臉麵司馬將軍,才說自己是來拜訪的,若真的不見,我可就要直接闖進去了。”
她早有準備,帶了好幾個侍衛。
家丁看著她的容色,顫栗了一下,知道鳳傾晚不是在說笑,便趕緊進去稟報。
不一會兒,大將軍司馬磊親自出來迎接,笑嗬嗬地說道:“讓鳳姑娘久等了,快裏邊請。”
司馬磊隻是空有個大將軍的虛銜,如今在京中掛了個閑職,性子軟弱,不堪大任。
鳳傾晚帶著淩允進去,大概司馬磊也聽說過淩允乃是天麟郡主,又是連連問好,生怕得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