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音揚了揚頭,有些耀武揚威的模樣:“我司馬家百年忠義,與平常小卒起來封侯的是不一樣的。”
玉湖惱怒,這明顯是在罵鳳侯爺,罵他們鳳侯府!
鳳傾晚暗暗攔下了玉湖,接口說:“那也是,你家有祖蔭,不曾上過戰場,都要被尊稱為一聲大將軍。不像我父親,在戰場上浴血奮戰才能有一點功名。”
司馬家祖籍乃是江西的,司馬家一直紮根在那兒,隻可惜這一代的司馬大將軍是個不中用的,南軒旻當政的時候,他假意奉承,還上奏祝賀,南軒旻那會兒看著司馬家日落西山,也不想用司馬家了,所以司馬家才算是逃過一劫。
但南軒冶登基後,便要建立自己的權勢,又因為太後與明陽長公主有交情,所以才提拔了司馬家,故而司馬家也遷到了京城來。
別人口說司馬家是百年名門,實則就是空殼子,隻掛著虛名罷了,與鳳侯府國公府這等權貴是比不了的。
偏偏司馬音跟著德貴妃久了,又有不少人在她跟前說好話,她就得意忘形,忘了司馬家如今還隻是紙老虎而已。
“放肆!”司馬音拍案而起,瞪著鳳傾晚,“你這不就是說我司馬家個個無能,不能上戰場了?!”
鳳傾晚目光清澈,顯得無辜:“我隻是羨慕你家有祖蔭,哪有你說的這個意思。”
鳳傾晚油鹽不進,更讓司馬音氣惱。
“哼,你名節敗壞,果然是說不出什麼好話來。”司馬音罵著,“真是苦了宸王,竟然還與你有一紙婚約,我猜過不了多久,宸王就會與你解除婚約,而你鳳傾晚,則會變成京中人人笑話的棄婦!我看你還得意個什麼!”
“住嘴!”上官晴兒連忙嗬斥,“靈犀郡主,你豈能口無遮攔!”
可惜司馬音根本不將皇後放在眼裏,牽扯了一下嘴角,再是諷刺說道:“皇後娘娘,我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,她如此肮髒不堪,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司馬家?”
玉湖此刻隻想要將司馬音的嘴巴撕爛,但這兒是皇宮,司馬音還是郡主,她隻能忍住。
鳳傾晚嘴角依舊揚了揚,不甚在意:“看來京中有不少我的流言呢。”
德貴妃拉著司馬音,想讓她住嘴,趁機說道:“都是些不能信的流言,鳳姑娘無需介懷,都怪郡主耳根子軟,竟然信了。”
司馬音覺得德貴妃是孬種,甩開了德貴妃的手,恨恨的說道:“貴妃娘娘這是怎麼了?你昨日不也是這樣說嗎?她被人擄走了有兩個月,還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?貴妃娘娘今日就忘了自己說過什麼了?”
德貴妃麵色一僵,沒想到司馬音這般沒腦子,竟然將她也說出來了!
她一直在京城待著,可是見過鳳傾晚是什麼手段的,也隻敢在私底下說說而已。
“郡主!”德貴妃厲聲嚴色,“你這不是汙蔑我嗎?”
司馬音瞧不起德貴妃,她方才被鳳傾晚拐著彎痛罵的時候,德貴妃不曾幫過她,現下又不敢承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