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軒宸可以將整個客棧報下來,而他隻能住在破舊的農戶家裏,一比就見高低了。
流萃先進了農戶家中,卻猛地臉色慘白,下意識後退了兩步,撞到了夏二。
夏二扶著流萃,蹙眉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流萃支支吾吾,始終都沒有說出一句話完整的話來。
夏二讓流萃退後,他走了進去,看見紅藥用長劍指著老夫婦兩人,老夫婦兩人不敢吭一聲,隻是顫顫巍巍的看著夏二,希望夏二能救他們。
他心裏清楚得很,自己實則不是紅藥的對手,她尋到了這裏來,自己是必死無疑了。
“他們不知道我是誰,你何必多添殺戮。”夏二還算是鎮定。
紅藥聞言,便是笑了笑:“以前我便一直關注著二爺,覺得二爺其實比少宮主好得多,果然今日是印證了我的想法,我隻指導了二爺幾次,二爺便能接下我的幾招,險些與我打成平手。”
她手中的長劍沒有放下,依舊指著老夫婦。
夏二一時間揣摩不到她的意思,抿了抿嘴唇,不確定的問道:“你是要捉我回去,還是要就地誅殺我?”
“二爺是宮主的兒子,也是夏氏僅存的血脈了,我又怎會對二爺動殺心呢。”紅藥揚了揚嘴角,抬了抬手,讓夏二坐下好說話。
夏二猶豫了一下,才坐了下來。
他挺直了腰杆,與在夏宮的模樣是大不相同的,紅藥覺察到,此時的夏二再也不是夏宮那個卑躬屈膝無關緊要的人了。
“你到底想要做什麼?”夏二直接問道。
實則夏二心裏是動了殺心,他可不能讓紅藥回去報信,要不然他怎麼對夏宮主下手?
或者是,他此刻應該向紅藥表忠心,若是能回去夏宮,夏宮主也不會太過提防他。
這兩種想法,左右都不過是為了他的前程。
紅藥大概是看出了夏二的糾結和猶豫,放緩了聲音:“二爺無需多想糾結,或許我能給二爺說一個好法子。”
夏二愣了愣,抬眸看著紅藥。
“宮主為了追捕你們,已然將夏宮暴露了,其實也不可這麼說,少宮主行動失敗的那一刻起,夏宮就岌岌可危,隨時都會被南軒宸揪出來,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。”紅藥說著,“但是二爺救了那鳳家姑娘,想必日後是能做更多事兒的,宮主為了複國大業,可以讓二爺日後的路走得更平坦一些。”
雖然紅藥沒有聽到他與南軒宸的對話,但她想著南軒宸就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,他能放夏二回來,定是有所利用,那她何不趁機反將一軍?
夏二聽出了她意思,有點吃驚:“這是你的話,還是宮主的話?”
“自然是宮主的話,少宮主一死,二爺如今的身價也是不一樣了呀,更別說二爺本就是個有能耐的,連五行陣法都能摸出點訣竅,要知道當年少宮主也是花費了不少心思才能學會一二。”紅藥說道。
她與夏宮主稟明了這些,夏宮主當即就止住了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