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途,鳳傾晚迷迷糊糊,還睜開過眼眸,她看見了夏二的臉龐,輪廓有點像南軒宸,嘴裏便囈語著:“王爺……”
夏二正給她下針,聽到了這一聲囈語,手略微停頓。
她是叫喚她的情郎?
大概鳳傾晚意誌力堅強,思緒逐漸清晰,認出了眼前之人不是南軒宸。
她吃力地爬起來,猛地盯著夏二,聲音沙啞:“你是誰?!”
鳳傾晚這幾日迷迷糊糊,隱約聽到了點他們說的話,大概能推測到出來,他們是想要用藥施針,好控製自己!
這等醫術,鳳傾晚隻在一些久遠的醫書上看過,她自己也沒研究出來個所以然,沒想到眼前的年輕男子竟能這樣!
夏二驚了驚,連忙扶著她,道:“你紮了針,不能亂動。”
他是封住她的氣血穴位,鳳傾晚身上還有藥力,渾身無力得很,再因為激動掙紮,胸口頓時就覺得悶悶的。
鳳傾晚雙眼血紅,伸手就將銀針拔下。
她強行拔針,臉色更加蒼白。
夏二沒想到她如此烈性子,驚得大喊:“你做什麼?你這會氣血逆行的!”
話音未落,鳳傾晚已然一口血吐出來。
流萃恰好此時進來,看到此番路亂景,連忙過來幫忙:“發生什麼事兒了?”
“快來幫忙。”夏二喊著,並且雙手按住鳳傾晚的肩膀,免得她胡亂掙紮。
流萃也扶住了鳳傾晚,夏二才得空拿出一旁的香包,往鳳傾晚的鼻尖湊去。
香味襲人,鳳傾晚想要屏住呼吸已然是來不及了,她頓時又是混混沌沌的,心想著此人到底是用了什麼藥物和香料,竟如此厲害。
鳳傾晚糊裏糊塗落入他人手裏,也不見南軒宸,實在是氣惱得很。
她還有一點清醒,抓住了夏二的手,狠狠地咬下一口。
夏二嘶的一聲,想要將鳳傾晚甩開。
“你是狗嗎?還會咬人了?!”夏二氣急敗壞。
別看鳳傾晚軟弱無力,但這一口卻用足了力氣,幾乎要咬出血來。
夏二眼睛紅紅的,也是氣惱,又說:“我肯定會留印了!!”
“活該!”鳳傾晚才吐出兩個字,便又昏了過去。
夏二的麵色難看,流萃縮了縮肩膀:“二爺,要不我給你抹點藥吧?”
他搖搖頭,先給鳳傾晚把脈,說道:“不礙事。”
隻是鳳傾晚強行拔針,又吐了血,身子肯定受損,夏二此刻隻忙碌著醫治鳳傾晚。
這事兒很快就傳到了宮主耳中,他責備夏二辦事不力,痛斥了幾句話,說鳳傾晚乃是他精挑細選的兒媳婦,怎麼能有半點損傷。
這當然是孫成渡過來傳話,麵色輕佻,陰冷冷的說道:“二爺,隻要你辦成了這事兒,宮主定會對你另眼相看,也會有賞賜,你怎能這個節骨眼上出錯呢。”
“不是的,是因為那姑娘體質特殊……”
流萃想要解釋,卻被孫成渡瞪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