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傾晚眼眸裏沒有任何情緒,聲音清脆:“長生丹能讓你內力增強,精力充沛,但隻不過是暫時的,一旦反噬,傷得更重。如今你這七孔流血的模樣,不就證明了?天下間根本沒有什麼長生丹!生老病死是必然的!”
“住嘴!”月霽白揮著雙手,可他的雙眼徹底瞎了,連鳳傾晚的影子都看不到,他聲音沙啞可怕,“住嘴啊!我不會輸給南軒宸!”
南軒宸沒有看月霽白這個手下敗將,反而牽住了鳳傾晚的手,道:“他命不久矣,不必管他。”
月霽白仍在瘋狂叫喊著,還命令士兵趕緊殺了南軒宸。
可傀儡兵已然盡數昏倒,其他士兵要麼被殺,要麼投降,此刻哪裏還有人會聽月霽白的號令呢。
耶律韓眼裏透著恨意,直接踢起了地上的刀劍,往月霽白的胸口處穿插而過。
瞬間,月霽白喉嚨發出了怪異的聲音,縱然看不見,但還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而後直直倒下。
“就這樣死了還真是便宜了你!”耶律韓罵道,臉上怒氣未消。
鳳傾晚定定的看了一眼月霽白,微微蹙眉,道:“給他準備一副棺木吧。”
“為什麼?他將我的女人折磨至此!就該拿他的屍體去喂野狼!”耶律韓不服,大聲叫嚷。
達魯等人自然是站在耶律韓這邊,還將月霽白的屍體包圍起來,不想讓南軒宸和鳳傾晚把屍體拿走。
鳳傾晚說道:“如今王城裏還有月明瑚坐鎮,這需要用月霽白的屍體讓月明瑚開啟城門,才可不傷著全城百姓。”
“月輪的百姓與我何幹!”耶律韓冷笑。
雖然他不怎麼怕疼,但手腕骨碎裂,他也是氣惱。
鳳傾晚微微蹙眉,道:“楊姑娘不也是月輪人士嗎?她阿爹阿娘還是王城裏的人,你不看僧麵看佛麵啊。”
耶律韓麵色一僵,看了看死相慘烈的月霽白,略微猶豫,才開口說道:“讓開吧。”
達魯等人聞言,連忙讓開。
鳳傾晚鬆了口氣,道了一聲謝。
“我可是為了……”耶律韓本是想說為了自己的小侍女,卻忽然停住。
他麵色古怪,清了清嗓子,再說:“我是為了楊紫鈺,不然,我肯定要將他剁成了肉醬。”
南軒宸慢慢悠悠的說了句:“不是攝政王妃?你藩國向來沒有門戶之見,你娶個月輪女子回去,想來旁人也不會說什麼。”
耶律韓一直與南軒宸不和,更是死對頭,可此刻覺得南軒宸這話說得尤為中聽。
他哈哈一笑,點點頭:“要不,你將西北送給我,當做賀禮?!”
南軒宸目光變了,像是看著傻子一般:“阿晚,他腦子有問題,你記得給他瞧瞧。”
鳳傾晚低聲笑了笑。
雖然風中還夾雜著血腥味,但陽光還算是明媚,終於是要放晴了。
那些中了蠱士兵不少,等薑世丞和後續的振威軍趕到,鳳傾晚便立即調派人手,煉製解蠱的湯藥。
薑世丞已然能獨當一麵,畢竟解蠱也算是他的強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