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霽白這個陰險的畜生!
用大軍來逼迫鳳傾晚算什麼男子漢!
薑世丞此刻也是看著鳳傾晚,有點著急。
如果沒有準備,鳳傾晚就算接近了月霽白,也是沒法殺掉母蟲的。
月霽白大概是想到這一點,所以才有這樣的要求。
隻見鳳傾晚騎在馬上,微風徐徐吹著她三千青絲,她尤為平靜,此時才慢聲說:“好,那我現在就隨你去。”
“鳳姑娘!?”
餘鋒和薑世丞同時驚叫。
鳳傾晚回頭看了他們一眼,那眼神帶著安撫之意,分明就是讓他們不必擔心。
信使高興一笑:“鳳姑娘果然爽快,請吧!”
鳳傾晚拉著韁繩,往敵兵處前進。
餘鋒想要阻攔,卻被鳳傾晚一個眼神製止住了他。
他咬咬牙,隻能立馬調轉馬頭,回去軍帳稟告南軒宸。
前邊一裏處果然是有寧王兵,排列整齊,個個凶神惡煞,麵上也隱約有黑霧彌漫。
鳳傾晚經過之時,多看了幾眼。
如今寧王軍乘勝追擊,大軍營就在後頭,月霽白自然也在那兒。
除了寧王軍,還有好些個海賊,身上還帶著鹹鹹的海腥味,鳳傾晚微微擰眉,隨便就能認出來。
當日在船上被鳳傾晚挾持的海賊也在,忽的瞧見軍營有女子,就多看了幾眼,那海賊瞬間就把鳳傾晚認了出來。
“是你這臭娘們!”海賊一聲叫喊,引來好幾個同夥的注視。
鳳傾晚搶了他們兩艘船,殺死了他們好些個兄弟,他們對鳳傾晚是恨之入骨,曾經立下了誓言要殺了鳳傾晚報仇。
鳳傾晚腳步一頓,看了看他們,神色依舊:“你們也好不到哪兒去吧?如今是甘願做叛賊的鷹爪了,一點用都沒有。”
海賊想要一窩蜂湧上去,撕裂鳳傾晚那張能言巧辯的嘴。
信使趕緊讓士兵攔著,解釋道:“各位消消氣,這是世子殿下要的人,先不要把人給傷咯。”
“嘖,我們不聽他的命令,我們隻聽寨主的!”
海賊們根本不將月霽白放在眼裏,更是無視他。
信使汗如雨下,這些海賊都是蠻橫的主兒,他可應付不來。
正巧此時,那軍帳裏有一月牙白的身影走出,目光一掃,如地獄來的羅刹似的,令人畏懼。
海賊們頓時不敢再吵鬧,還把路讓開了。
鳳傾晚看過去,緊緊皺著眉頭。
月霽白模樣雖然沒變幾分,可渾身的氣息卻已然不同。
他輕輕一笑,還生出了幾分陰冷:“你可算是來了。”
鳳傾晚對上他的眸子,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,她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:“蘇六呢?”
“不過是一個奴才,你就這般上心,因為蘇六是南軒宸的下屬?還是因為你善心?”月霽白負手你慢慢悠悠的說著,“肯定不是因為你善心,你對待我時,實在是太過無情無義了。”
“你還不足以讓我大發善心。”鳳傾晚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