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霽白目光有些迷離,盯著楊紫鈺的眼神是又愛又恨:“你別怕,隻是會稍稍有點疼,你忍忍就行了。”
楊紫鈺睜大了眼睛,背脊緊貼著牆壁,不知道月霽白究竟想要做什麼。
這是對她說的?
還是對鳳傾晚說的?
然而已經不允許楊紫鈺再想下去,月霽白一劍揮下,楊紫鈺的腳踝處已經血淋淋的一片,月霽白竟然是將她的腳筋給割斷了!
楊紫鈺慘叫連連,淚如雨下,隻能苦苦哀求:“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月霽白蹲下,嗅到了血腥味,還咧嘴一笑:“你瞧瞧,這樣你可就再也跑不了了,這輩子都別想站在起來。”
楊紫鈺痛得很是慌亂,不住的搖頭:“我不敢,不敢跑的……不敢……”
月霽白聞言,反而是更加惱怒,捏住了她的下頜,逼迫楊紫鈺看著自己。
楊紫鈺眼中滿是淚水,還有驚恐之意。
“你說謊,你就念著南軒宸罷了。”月霽白說道。
此時楊紫鈺算是明白,月霽白是將她當成了鳳傾晚,還要報私仇。
她連忙說道:“我……我不是鳳傾晚,我不是她啊!”
月霽白的手勁極大,似乎是想要將她的下頷骨捏碎:“你又在騙我了,不過不礙事,你已經不能再作妖了。”
楊紫鈺疼得說不出話來。
門外,有侍衛稟報道:“世子殿下,前方有軍報!”
月霽白頓時鬆開了手。
他喚了一聲:“進來。”
侍衛推門進來,看見這血腥一幕,倒抽一口冷氣,瞬間又是低垂著下了頭,不敢再看。
他趕緊拱手說道:“稟報世子,南軒宸已然進入了月輪境界,他派人比他先行一步,似乎是想要不日之後就做反擊。”
月霽白眼神清晰了不少,隻是越發的陰狠。
他冷哼了一聲:“隻有他嗎?鳳傾晚呢?”
楊紫鈺愕然的抬眸,如此看來,月霽白的神緒是清晰的,他真隻是為了那點報複心態罷了。
她心中沒有多少怨恨,反倒是覺得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。
她小時候對月霽白還沒有什麼情愫,就被訂了親,可惜她後來去了珍珠島學習琴藝,對月霽白的感情也就淡了,後來才有了逃婚一事。
也是因為如此,所以鳳傾晚才頂替了她的身份,可也是天道輪回,月霽白跟她定親是為了在她身上的人蠱,他若沒有這麼一出,又何來的被鳳傾晚算計了。
而且後來她聽耶律韓一說,又知道了鳳傾晚為何會假冒身份算計寧王母子,她當時便覺得是天道好輪回,蒼天不曾饒過誰。
此時,侍衛再是回答道:“也隨著南軒宸呢。”
月霽白笑聲詭異,打出一掌,將不遠處的屏風打了個稀巴爛。
“她肯定是為了南軒宸而來的,她還是死性不改!”月霽白麵容都扭曲了。
楊紫鈺聽了,驚恐的神色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嘲諷鄙夷:“鳳姑娘這麼好的人,為了宸王而來有何不可?難不成還要為你而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