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菊伺候林秋言多年,自然知道自家小姐脾性,鳳傾晚這是踩著林秋言的尾巴了呀,逼得林秋言發了瘋,連南軒宸的感受也不在意了。
馬車已經離開了梁京,前往紅葉山莊去了。
在這一路上,林秋言反而是越來越氣,根本沒有半點消氣的跡象。
丹菊但凡勸什麼,總是會被訓斥,故而丹菊什麼也不敢說了。
她心想著林秋言得不到南軒宸的真心又如何,反正此事與她無關,再說了,南軒宸有仇報仇,有恩報恩,林秋言拿住了南軒祁作為要挾,恐怕林秋言到時候生下了孩兒,南軒宸也不會惦記著這一份情吧。
紅葉山莊。
此處偏僻,但山莊內把守的護衛卻是不少。
當年那些女孩兒被抓,就是運往此處煉藥,這底下有個巨大的地宮,是林盛天耗盡了多年心思才建造的。
也正因為如此,紅葉山莊可算得上是非常隱秘,他們拿住了南軒祁,便將人關押在地宮裏頭,就算旁人到了紅葉山莊,也不會尋到底下的南軒祁。
她氣勢洶洶,到了地宮。
就算過了十年,這地宮裏頭還是有腐朽難聞的味道,她不禁覺得惡心,隻好忍著。
有人帶路,七拐八繞,到了關押南軒祁的石室。
南老翁隻能跟自己下棋,不由得覺得苦悶,忽然來了人,他抬眸一看,憑著眉眼就認出了是林秋言。
隻是她麵色不大好,那雙眸子如同一潭寒水般冰冷徹骨。
“秋言?”南軒祁放下了棋子,有點感歎,“多年前見你,你還靦靦腆腆,知書達理,怎麼今日卻這般毛躁?”
就算南軒祁現在成了階下囚,但他與生俱來的帝王氣息仍是不容忽視,林秋言對著他,說話的聲音也不禁小了幾分。
“我剛剛受了點屈辱,故而才會這般。”林秋言說著,便自顧自的在一旁坐下來,這兒的一切都是好的,大概是林盛天想著自己與南軒祁有多年交情,就算是關押著人,也不想慢待了。
“哦?”南軒祁沒再看她,摸了摸花白的胡子,轉而盯著棋盤,“在梁京中,還有人敢欺負你嗎?”
林秋言勾起了一抹冷笑,“是啊,正是鳳傾晚。”
南軒祁的手頓了頓,卻是忍不住一笑,“秋言,你又何必強求呢?”
“難道您忘了,當年你帶著宸哥哥來拜訪爺爺的時候,也說了我們日後若是能共諧連理,乃是好事一樁。現在您卻說我強求,倒是一樁可笑事兒。”林秋言頗為不服。
這些年來,她傳了多少書信,南軒宸總是不鹹不淡的應付著,後來還直接回信,她好得很,隻是緣分淺,她若是嫁人了,他定會送上厚禮以表祝賀。
那時候林秋言的心揪痛得難受,就連林盛天也勸她別再等著,很明顯是神女有夢,襄王無心呐。
可她不願就這麼放棄,寧願不嫁,也在梁京中等著。
她自是認為,自己才是最配得起南軒宸的。
南軒祁蹙眉,沒想到她如此執著,便是說:“若是阿宸也中意你,這自然是一樁好姻緣,可阿宸卻對你無意,他心裏有別人,就算你拿了我來威脅他,那也是無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