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軒宸給鳳傾晚夾了一個蝦球，淡聲說：“自然是她自個兒的，要不然老皇帝會這般忌諱她嗎？紀王那點俸祿和產業，養得起紀王府，也不夠銀子在官場上打點。不僅是在梁京，她在別的地方也有不少產業，大概整個天麟，就她最有錢了。”
楠空這才知曉，原來他的暗樁一直探查不到的人是淩允。
鳳青璟麵色又是沉了幾分。
看來淩允不僅有權，還有錢……
“小意思小意思。”淩允擺擺手，不甚在意，“錢財身外物，也沒多重要。”
“如此說來，老皇帝也不好殺了你，你可謂是掌握著天麟的命脈。”鳳傾晚說道。
雖然國家都是重農不重商，但凡事都得講銀子，商賈雖然地位低下，卻也是不好得罪的。
難怪旁人說淩允在天麟舉足輕重，原來是有這麼一個原因。
南軒宸嗯哼了一聲，也算是認同這一點，“沒錯，老皇帝不敢殺了她，卻敢給她下馬威，不然也不會出現昨日的事兒。”
略微沉吟，鳳傾晚已經吃飽停筷，問道：“楠空，我讓你查的事兒如何了？”
楠空掃了一眼眾人，並不想開口。
“無妨，都是自家人了。”鳳傾晚說。
楠空忌諱著淩允，也不是沒道理的，畢竟她是天麟皇室的人，也不知道有沒有同流合汙。
“我在各處碼頭留意過，那些少女上岸後，便運往了梁京。一般押送的有五六個人，我原以為是什麼賊子，你猜怎麼著？那些人竟然拿著官府的令牌暢通無阻，我追查而去，又用了點手段，便知道這是端王府作為。至於那些姑娘被送去哪裏，暫時還不知曉，端王將此事做得極為嚴密，滴水不漏。”楠空說道。
“嘖嘖，果然是他啊，隻不過那麼多姑娘，他要來幹什麼？他名下可沒有多少窯子的產業。”淩允皺了皺眉頭，“莫非是供自己享樂，那他身子未免也是太厲害了吧。”
鳳青璟往她碗裏夾了菜：“你說話注意點，你不覺得害臊？”
“不覺得，這不是在說著正事嗎？至於那麼講究？”淩允向來都是如此，還覺得鳳青璟是小題大做了。
鳳青璟一噎，實在是管不了淩允，隻好閉上嘴巴聽著就是了。
而鳳傾晚若有所思，不知在想什麼。
“鳳姐姐，你覺得此事該怎麼說？”淩允問道。
“以前天麟是不是也出現過女子失蹤的事兒？”鳳傾晚忽的反問道。
“你怎的知道？”淩允又是蹙眉，眼裏也多了幾分沉重，“這都是十年前的事兒了，那時候我三姐差點被拐了，是父王把人救了回來，三姐還因此大病了一場。那事兒不小，但官府也沒查出來什麼。”
“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失蹤了？”
這麼久遠的事兒，再加上淩允那會兒年紀還小，不大記得清了。
她想了好一會兒，才道：“我隻記得父王當年說梁京就有數百女子不見了蹤影，不讓我姐姐出門了。這還是梁京的數，其他地方肯定也有，至於有多少人，我還得去查查才知道。誒，時隔十年，又有不少女子失蹤，雖然是從天麟和月輪抓來的，但怎麼看都是同一個人所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