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傾晚瞪了他一眼:“哪有那麼多為什麼,你按我說的去辦即可,不然你家世子爺出了事兒,你難辭其咎!”
顧寧穩了穩心神,雖然不知道鳳傾晚是誰,但淩允現下的情況的確不大好,他不敢多問多說,隻好聽鳳傾晚的話,先讓兩個婆子將淩允背進去。
恰巧此時,紀王也從宮裏回來了。
他卻得知淩允的確是出宮了,卻是挾持了安公公才出的宮。
來到淩允的院子,紀王看見鳳傾晚站在廊下,頓時大怒:“本王就知道宸王是沒安好心,他是為了救你出來,這不僅利用了本王,還讓本王得罪了父皇!你真是好大的膽子,竟然挾持大總管出宮來了!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罪名?!”
鳳傾晚是南軒宸的人,更是齊國的貴女,這罪責還落不到她的頭上去。那此事定然要人背鍋,淩允一定是罪責難逃,那必定也是連累了紀王府,紀王怎能不氣惱呢。
鳳傾晚佇立在原地,神色清冷,直直的看著紀王,道:“你就是淩允的父王,紀王?”
“沒錯!”紀王越想越氣,“來人,趕緊將她給綁了,本王要將她帶進宮向父皇請罪!”
他先主動認錯,還交出了鳳傾晚,應該能減輕罪責。
顧寧猶豫著,他剛才已經聽了出來,此女子就是鳳傾晚,也就是南軒宸的未婚妻。
這院子裏都是淩允的人,顧寧不動,其他侍衛自然也沒有動。
紀王掃了一圈,大聲怒道:“幹什麼?!連本王的命令也不聽了嗎?!”
“好啊,你的孩兒被算計,如今命懸一線,你卻在想著該怎麼脫身。”鳳傾晚開口諷刺,實在是瞧不起紀王,“在你眼裏,淩允到底算是什麼?”
不難猜到,紀王隻當淩允是一枚籌碼。
若他真的心疼淩允,又怎會讓自己的女兒女扮男裝十數年,替他爭名奪利!
紀王一噎,而後才說:“這是紀王府的事兒,你是什麼身份,竟敢在這裏指手畫腳?!一定是你教唆我兒要挾安公公,一定是你!”
鳳傾晚胸腔冒出一團火來,眼神鋒利得似乎可以殺人。
她什麼身份都不是,隻是心疼淩允罷了。
紀王回來一小會兒,卻隻是在想法子脫身,從未問過淩允究竟出了何事,身體是否有恙。
由始至終,都沒關心過淩允。
她看了看顧寧,道:“你照看著你家世子爺,我要去尋人。”
顧寧下意識點點頭。
見她想走,紀王即可指著她大喊道:“還愣著幹什麼!趕緊將她拿下!”
鳳傾晚猛地轉身,眼底滿是怒氣:“紀王,你如今拿我進宮又能如何呢?老皇帝會信你所說的嗎?也不會隨便赦免了你,你方才可是進了宮去拖延時間,在老皇帝眼裏看來,你與我們是一夥的。你現在想要撇清幹係,簡直是愚蠢至極,我給你個建議,你此時此刻就應該與我們站在同一陣線上,方能保命!”
紀王微胖的身體忽然顫栗起來,好像是一陣陣寒戰,他的臉也是一陣白一陣紅,大概是氣急了,他說話也不大利索:“你……你連本王也威脅了?!你和南軒宸,真的卑鄙至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