裏頭分了好幾個石室,還有一些已經養好的蠱蟲,看上去惡心無比。
最重要的是,其中有一個石室,竟然有女子的手伸了出來,喊著:“饒命啊!我不想死!快放我出去……求求你……放我出去吧!”
鳳傾晚腳步一頓,麵色驚恐,道:“為何關押著女子?”
“是先生要用的,還得是完璧之身的女子才行。”月霽白站在暗影之處,麵色半暗,直勾勾的盯著鳳傾晚,聲音驟然冷了幾分,“有一些蠱術,就是需要這樣藥引,如此才能成功。”
鳳傾晚不禁惱怒,薑燁是個歹人,莫非月霽白也分不清楚是非黑白嗎?
她說道:“世子,這是害人作孽!”
“你先前不在王都,不清楚也是不奇怪,我向來就不是什麼好木人,曾經有個人得罪了我,但礙於他是大臣之子,我不好明麵上對他動手,我便尋了個機會將他綁來了此處,我讓先生將他的皮扒下,用他的骨血養蠱,聽著他的慘叫聲和求饒聲,便覺得好不痛快。”月霽白說著,“那家人的兒子失蹤了,懷疑是我做的,卻苦於沒有證據。就算如此,我殘酷無情睚眥必報的名聲算是傳開了,所以王都的人不敢得罪我,還給我取了個小魔王的稱號。”
鳳傾晚有點琢磨不透他的意思,但她前世今生遇到過不少危險,此刻心裏早已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月霽白笑了出聲,提高了聲量:“先生,我給你帶了一個更好的養蠱人前來,定然讓你滿意。”
鳳傾晚怔了怔,但很快就反應過來。
很明顯,她被識破了。
月霽白肯帶著她前來找薑燁,不是要給她解蠱,而是要將她引入絕地。
另一個石室有了點聲響,有一個披著襤褸衣衫的男子拄著拐杖慢慢走出來,他亂糟糟的頭發沒有疏離,也不知道多少日子沒有梳洗過,頭發遮麵,看不出年紀。
鳳傾晚僵在原地,畢竟那一束目光如狼似虎,似乎是想要將她撕開兩半。
“是完璧之身?”跛腳男子聲音沙啞,瞅了鳳傾晚一眼,“雖然是貌美,但如此瘦弱,蟲子是不大喜歡這樣的身子的……”
月霽白解釋道:“她是大醫師的徒弟,是個齊人,還與南軒宸有牽扯,如此你還覺得不好嗎?”
“南軒宸?”跛腳男子聲量有些不一樣了,似乎隱含著怒意,“你與南軒宸有何關係?!”
鳳傾晚靜靜地佇立在那兒,挺如玉竹,不亢不卑的問道:“你是何時知曉的?”
月霽白知道她在問自己,便是說:“那日我命人做了不少飯菜,月輪的飯菜你皆不怎麼喜歡,我本就有些懷疑,然而你打碎了那碗湯藥,我便更加篤定,你肯定不是楊紫鈺。”
鳳傾晚覺得有幾分可惜,說道:“那你還將我帶來這兒幹什麼,倒不如在那時候就殺了我。”
看來她是小瞧了月霽白,這個看似囂張跋扈的男子,實則是一條心機深沉的毒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