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錯,鳳傾晚就是這樣的女子,他為何還要惦記著呢,莫非他是忘記了義父和南軒旻是怎麼敗在鳳傾晚手裏的嗎?
“那就當我蛇蠍歹毒,你出去吧。”鳳傾晚毫無情緒,竟沒有一絲惱怒,楠空的話無法激起任何的漣漪。
楠空一噎,鳳傾晚伶牙俐齒,她為何不反駁?
他心中更是難受,哼了哼,轉身便走。
蘇柒咬咬牙,覺得楠空無禮至極,道:“姑娘,他口出狂言,怎能不計較?”
“我尋思著他說的也沒錯,我的確是借用楊家姑娘的身份,而且……”鳳傾晚略微一頓,“且不說寧世子是什麼心思,但我的確是騙了他,隻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,那的確是有些歹毒。但天下間哪裏有絕對公平的事兒,若不用點計謀,我恐怕在月輪還沒法活命了,他諷刺歸諷刺,我倒不想跟他解釋辯駁什麼,因為沒有必要。”
蘇六明白鳳傾晚的意思。
楠空始終是外人,鳳傾晚並不在意他的看法,隻要他辦好自己的事兒即可。
蘇六看的通透,說:“如果王爺的血蠱與寧王有關,那又如何算得上歹毒,隻不過是天道輪回罷了。而且姑娘在疫區還受了傷,這又應當如何算?”
兩方博弈,就不能有任何的仁慈和顧忌,否則將會萬劫不複。
他們跟隨南軒宸許久,殺人的活計也做了不少,他們從來都沒有半點後悔,這是為了南軒宸,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鳳傾晚目光流轉,笑著點頭:“是,若寧王是出賣大公主行蹤的人,我自不會放過,她得為此付出代價。”
她的仇報完了,但南軒宸的仇尚未算清。
所以一個壞事做盡的人,根本沒資格評價她是否歹毒,那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。
自她以楊家姑娘的身份踏入王都那刻起,她就料定了自己會卷入這場漩渦當中,她從未想過退縮。
月霽白剛剛回到寧王府,就被侍衛抓起來捆住,不得他外出。
他自是知道為什麼,因為他母親早就布好局,等鳳傾晚一回到王都,在城內就將她射殺,免得他日夜惦記著。
而他忽然出現,與她同坐馬車之中,刺客見狀,自然不會再出手。
雖然他護住了鳳傾晚一命,卻讓月明瑚雷霆震怒,果然,她精心調教的兒子一次又一次忤逆她,還都是為了同一個女子!
月霽白想要與月明瑚說上幾句話,但侍衛根本不放行,也不去通傳。
他知道自己母親做事風行霹靂,今日沒殺死人,明日肯定又會安排。
月霽白幹脆就將茶盞打碎,將一塊碎片撿起,抵住自己的喉嚨處。
侍衛們登時大驚:“世子!你莫要衝動!”
月明瑚隻有他一個兒子,平日都當寶貝寵著,若是月霽白有任何損傷,他們肯定要人頭落地。
月霽白眸中一片血紅,語氣淩厲,更是非常堅定:“讓母親來見我。”
侍衛此刻不敢不從,即刻去通傳。
月霽白就站在原地,還是一動不動,沒曾想過要將碎片拿下。
不多時,月明瑚便匆匆來到,她看見月霽白竟然用性命做要挾,頓時氣敗不已:“你若要為了一個女子尋死,你就去吧!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