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是他大哥吩咐的，他自然好好辦妥。
“你在禦醫館有幾年了？”鳳傾晚問。
“已經有五年了，我是好不容易從學徒成為醫者的，這禦醫館的考核製度非常難，姑娘能得大醫師賞識，也不知道你是運氣好，還是你醫術真的不差。”王紹直接說出了自己心中疑惑。
禦醫館中有許多人都像他這般想法，畢竟鳳傾晚才不過是十七歲，醫術又能有多好。
鳳傾晚聞言，不由得輕輕一笑：“就當我運氣好吧，你在禦醫館這麼久了，為何書庫唯獨沒有關於蠱術的書籍？”
王紹當即擰緊了眉頭，疑惑的看著鳳傾晚：“看來你不是月輪人士。”
“我是齊人。”鳳傾晚直接說道。
王紹明白過來，又問：“我大哥知曉嗎？”
看見鳳傾晚點點頭，王紹才沒了警惕，接著說道：“是大醫師的命令。當初那疆族被滅，有些疆族人士就到了月輪謀生，你既然醫術不差，那定然知道蠱術既能救人，也能殺人。當日禦醫館還有教無類，就算是疆族人，隻要醫術過關，也會被錄取。當中就有一個叫薑燁的，他醫術和蠱術都不差，很快就成了禦醫，大醫師對他也頗為賞識，多次提拔他。”
一向不怎麼理事兒的楠空聽了，也側頭留心聽著。
王紹繼續說：“可不知道此人犯了什麼禁忌，惹怒了大醫師，大醫師本是想要將他抓拿起來，但薑燁卻銷聲匿跡，再無蹤影，大醫師而後就將有關蠱術的書籍鎖了起來，不讓禦醫館的人研究學習，就連民間也不許使用蠱術，一旦發現就人頭落地，全家滅族。雖然疆族人還能在月輪平安過日子，但因為大醫師此舉，他們還是免不了遭受到歧視。”
鳳傾晚聽罷，緊緊的皺著眉頭，又問：“那薑燁是什麼時候犯了禁忌的？”
“這個……”王紹想了想，“大概是二十年前吧，不過此事隱藏得極深，又是年代久遠，我打聽了許久，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，竟然惹得大醫師如此生怒。”
鳳傾晚的心一震。
竟是二十年前……
而且又是疆族人……
真如南軒宸所言，大醫師並不是那下血蠱的人？
她抿了抿嘴唇，說道：“可你大哥，中的是食肉蠱。”
王紹愕然，有幾分驚異的看著鳳傾晚，“你會蠱術？”
鳳傾晚點點頭，“總比你大哥疆族人好一些。”
“嘖嘖，若不是我大哥的父母被人殺害，搶走了毒譜，我大哥肯定會勝過你！”王紹氣憤的說著，“不過你保住了我大哥的雙腿，我……還是得謝你！”
“毒譜？”鳳傾晚挑眉，“原來玉麵小書生讓你混進禦醫館，就是為了此物。”
王紹麵色僵了僵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。
想他這麼多年都是套別人的話，如今卻在鳳傾晚麵前栽了跟頭，也是夠慚愧的。
他尷尬一笑，道：“是啊……”
鳳傾晚又說：“你懷疑那毒譜是被大醫師鎖了起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