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傾晚蹙眉,她在齊國之時還真沒見過這樣的情形,更有人想要將她拖出去,不讓她在這裏為非作歹!
鳳傾晚麵色清冷,氣勢頓然凜冽:“既然你答應了比試,又途中質疑我,你不懂規矩嗎?”
李禦醫一噎,而後才說:“我隻不過是擔憂莫大人。”
“若莫大人出了事兒,我用自己的性命相抵又如何!”鳳傾晚冷聲說道。
“小鈺兒!”月霽白驚喊一聲。
在他的印象裏,楊紫鈺一向柔柔弱弱的,連話都不敢多說半句,也不知道她在珍珠島這幾年是怎麼過的,竟然變得如此犀利,那氣勢隻會讓人折服。
這婚事是寧王定下的,月霽白就算再紈絝,也不會忤逆自己母親。他本來覺得女人嘛,能給自己生孩子就是了,喜不喜歡倒是其次,可他如今看見鳳傾晚獨身一人,與禦醫館眾人爭論比試醫術,她宛如一隻出彩的鳳凰,立於雲端之上。
月霽白的心都顫顫微動,他不是擔憂自己沒了臉麵,而是擔憂鳳傾晚的性命。
鳳傾晚此時隻是轉頭,給了他一抹安穩的眼神,“我有分寸的。”
月霽白晃了晃神,有點模糊了。
隨後,鳳傾晚再是對著莫臨夏說道:“莫大人,既然此人不能治好你,為何不能讓我試試呢?”
莫臨夏摸著自己的腹部,猶豫著。
可她想起自己這段時日腹部還是會隱隱作痛,還會見紅,莫非真如鳳傾晚所說,她腹中還有一個死胎?
“好。”莫臨夏能坐到一品女官這個位置,自然有自己的魄力和主見,她決定相信鳳傾晚一次,“那就依你的來。”
李禦醫和其他醫者都無話可說,畢竟病人自個兒都答應了,他們還能反對什麼。
但這病不是半天就能完事的,鳳傾晚使喚不動醫者,隻好吩學徒準備一切。
因為禦醫館地位特殊,很少有人質疑叫板,鳳傾晚這麼一鬧,這事兒不到半天就傳遍了王宮。
其他九個禦醫都趕回了禦醫館,想要看看那楊家姑娘究竟是何方神聖,又有什麼本事。
而此時,大醫師正在與南軒宸下棋。
侍女在外邊徘徊許久,不知道應不應該打擾。
南軒宸直接丟下了手中的白棋,麵色冰冷,“出什麼事兒了?”
侍女惶恐的走過來,行了一禮,道:“是禦醫館出事兒了。”
大醫師衣著樸素,摸了摸花白的胡子,“不必慌張,有事慢慢說來就是。”
侍女鬆了口氣,才說道:“那楊家姑娘與李禦醫比試醫術,鬧得不小,其他九個禦醫都回去看熱鬧了。畢竟事關禦醫館,您老人家要去看看嗎?”
“楊家姑娘?”大醫師挑眉,顯然沒聽說過此人,有點疑惑。
侍女隻好又說:“就是楊禦史的女兒楊紫鈺,乃是寧世子的未婚妻,昨日才剛剛回來王都的。”
“哦……是她呀,她那個琴癡不是去學琴了嗎?怎麼會醫術?”大醫師緊皺著眉頭,“她真是太胡鬧了,竟拿人命來開玩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