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瞪圓了眼睛,才知道南軒宸的打算。
他倒在地上,餘鋒就去把男子的臉皮弄了下來,因為要讓人瞧不出任何端倪,瞞天過海的也隻有人皮了。
其他月輪暗衛皆是被收拾了,沒有一個活口。
過了會兒,袁誌便也從暗處出現。
先前他在西北給鳳傾晚調派了兵馬之後,並沒有多留,反倒是來了月輪。他大半生都在月輪過著,對這兒自然很熟悉。
他遞上一本冊子,說道:“他叫封樾,是國主的月衛之一,也頗受寵愛,經常私下召見,餘鋒,你可要多加小心,背熟關於他的一切,免得露出什麼破綻。”
餘鋒嘴角抽了抽,有些退縮,道:“王爺,您看著屬下還這般年輕,屬下怕失身啊。”
袁誌那話的意思不就是,封樾的確是國主的男寵,隻是見不得光的。
南軒宸瞥了他一眼,似笑非笑,“本王倒是有一法子,能讓國主暫且不會碰你。”
餘鋒非常欣喜,急忙問道:“王爺有何妙計?”
“忍著。”南軒宸剛剛說完,抬手之際,那銀墜子就在餘鋒胸口劃過,登時劃出一道大血痕!
餘鋒受疼叫喊了一聲,倒抽了一口冷氣:“王爺,這算什麼法子!”
“你放心,本王注意好了分寸,沒有傷到你的心脈。”南軒宸說道,“你細想一下,是想要受點傷,還是要伺候國主?”
餘鋒吞了吞唾沫,覺得這點疼痛都不算什麼了。
這傷雖然沒有傷到他的五髒六腑,但咋眼看去,極為險峻,像是要取了餘鋒的性命一般。餘鋒這傷至少要養一兩個月才能痊愈,的確是最好的法子,而且還能有借口解釋為何其他月輪暗衛都喪了命。
袁誌立即去給餘鋒包紮傷口,餘鋒這會兒才想起鳳傾晚的好來。
他喃喃的說道:“也不知道鳳姑娘在齊國如何了。”
南軒宸聞言,眸光有些黯然,而後便是說:“她自是能夠應付。”
“王爺,說到底,鳳姑娘也不過是個女子,你將那攤子交付給她,好像有點過分了。”餘鋒為鳳傾晚打抱不平。
畢竟南軒旻如今多了安陽侯相助,多了一方兵力,其他封王諸侯也有了異動,鳳傾晚當真能夠應付?
月下,南軒宸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。
那上弦月有點像鳳傾晚平日笑起來的弧度,南軒宸一時間看癡了。
“無妨,本王想著,她肯定更加願意自個兒手刃南軒旻。”南軒宸說道。
餘鋒一愣,心裏升起了一點懼意,他早就知道鳳傾晚不是個好惹的,但她還真是會親自動手嗎?
正月剛過,齊國依舊天寒地凍。
南軒旻還沒有對陸太師動手,陸太師就先病倒了,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,陸家黨羽人人自危,朝堂上的氣氛極為微妙。
他還沒有高興上兩日,探子就回報,說南軒冶和穆世子已經將穆軍調動,接近皇城。
此時南軒旻就算不想應戰也是不成了,他知道南軒冶還有點仁慈,根本不想攻城讓無辜百姓白白送命,其他大臣建議南軒旻先南下躲避,可南軒旻摸著龍椅扶手,怒道:“這兒是齊國的皇城!若是走了,朕還是齊國的皇帝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