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傾晚失笑,說道:“父親,你是把她們嚇到了,她們那日可是見到了你的屍體。”
鳳侯爺哈哈一笑,道:“你們膽子也太小了些!我是中了箭,隻不過身上有護心鏡,根本傷不到我,那隻是一個戰死士兵,與我身形相仿罷了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玉湖盯著鳳侯爺的臉,“身形相像,相貌又怎會如此像呢?”
“是餘鋒做的人皮麵具。”鳳傾晚說道,“頗為逼真,再加上那屍體沾滿了血,我又裝作傷心欲絕的模樣,那月輪使者不會太過懷疑,如此也能瞞天過海了。”
如此一解釋,玉湖和妙錦也算是明白了。
南軒宸並沒有下什麼殺手,沒有想著用鳳家人的性命換取血蠱配方,這隻不過是一個局罷了!
妙錦心思細膩,再是問道:“不對呀,小姐那日回來就懷疑王爺,我們貼身伺候小姐,自然知道小姐從那日開始就沒見過王爺,就連同蘇六等人也沒見過,這又如何裏應外合?”
這局不小,一旦有任何破綻,反倒會激怒月輪使者,那他們就再也別想拿到血蠱配方了。
鳳侯爺和鳳青璟也是奇怪,紛紛看著鳳傾晚。
鳳傾晚捋了捋發絲,漫不經心的說道:“是,那時候有人盯著王爺的舉動,王爺自然不好來找我。那日聽妙錦那麼一說,我是打算直接去找王爺問個清楚,沒想到他當晚就來找我,但他人沒來,反而是送了一張紙條給我。那上麵寫著,假死毒藥四個字,我想了一夜,才想明白了王爺的打算。”
鳳青璟猛地心裏一顫,他靠過去拽住了鳳傾晚的手,道:“不是吧!原來你和王爺從未商量過怎麼做,你隻是看了一張紙條就配合行事了,你又怎知自己沒有估算錯!萬一王爺真的是想要殺了我們呢?那我是要到地獄哭著去了?”
他回想起當日,仍膽戰心驚,那毒藥嗆著喉嚨,他五髒六腑都疼痛至極,他還以為自己真的要與鳳傾晚陰陽相隔了,還險些尿褲子了。
蘇六此時幽幽開口:“我家王爺雖然是個心狠手辣的,卻絕對不會傷鳳姑娘的家人。”
鳳傾晚抿了抿嘴唇,此時也有些小愧疚。
她喃喃說道:“實話說,我那日真的懷疑王爺是有心思想要答應的,畢竟他瞞著我,並未告知我。”
南軒宸是什麼人?
他長得俊美,又權勢滔天,他想要什麼女人還得不到?
可月輪使者隻要鳳家人的命,就會答應給他血蠱配方,若換了旁人,大多數都會以自己的性命為重。
蘇六沉吟了會兒,解釋道:“王爺從未這樣想過,隻是不想讓鳳姑娘擔憂,但在獵戶家中的時候,鳳姑娘已經瞧出了端倪,卻沒有戳破,王爺才將計就計,想出置諸死地而後生的法子。那月輪使者還暗殺了許多朝廷官員,都是以前進攻過月輪的將軍或者副將,所以鳳家也名單之內而已。”
鳳侯爺倒是不解,問道:“怎麼月輪忽然有這麼大動作?那月輪國主向來不插手三國的政事,細算起來,那月輪使者知道血蠱配方,那當年的血蠱豈不是他煉製的?!這算怎麼回事?當年要害死王爺,現在又來用血蠱配方做要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