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穆王爺阻攔,南軒宸一時間沒法追上去。
等南軒旻的身影遠去,穆王爺才正視著南軒宸,穆王爺身高七尺,暗藍色的錦袍在月色下越發顯得華麗,相對而言,穆王爺的確比齊明帝俊朗出色了許多,也難怪楚茜這麼多年來對他念念不忘。
寒風凜凜,吹散了不少血腥味。
“宸王,你患有血蠱,你是硬要動手嗎?”
穆王爺舉著劍,那劍刃上泛著幽光,是做了手腳的。
南軒宸眯了眯眼睛,笑得森然,說道:“想要引誘我血蠱發作,那也要看你的劍刃能不能傷得了我。”
先前他在西北是中了暗箭,可此次他與穆王爺單打獨鬥,豈會輕易中了暗算。
穆王爺微微蹙眉,輕喝一聲,已然飛躍上前。
這一劍由怒而發,氣勢如雷,淩厲至極!
南軒宸微微抬眸,劍法看似柔弱,卻又剛毅無比,將穆王爺的劍挑開,不讓他有機會割傷自己。
穆王爺幾招都討不到好處,手腕一轉,手中的劍刃卷起了冷風,如漫天細雨般散開,直逼南軒宸的命門。
南軒宸握著劍,掄起一道道劍風,在街道四周留下了不少痕跡。
兩人打鬥激烈,也無人敢靠近,一個不慎,反倒會成為兩人的劍下亡魂。
城外已經吹響了撤退的號角聲,穆王爺眉頭擰得更深,難以想象,南軒宸明明是自小就被中了血蠱,怎麼還能練成這一身好武功,若再糾纏下去,他就會被困在宿城無法離開了。
穆王爺此時劍勢極快,如盤龍飛舞,猛然出擊,直逼南軒宸退後了幾步。穆王爺便趁著這個時候趕緊沒入了黑夜之中,南軒宸略微一頓,想到平西侯府的眾人,便沒有繼續追趕。
鳳傾晚方才就去尋了藥物,幫眾人解了軟筋散,眾人稍微一歇,體力總算恢複了過來。
但平西侯手臂中毒,一直麻痹著,而且鳳傾晚還沒有意思幫他解毒,眼見那毒就要往心脈去了,平西侯心驚得很,他已然覺得自己半截身體都處於麻痹狀態,好像自己距離死亡已經不遠了。
“鳳姑娘……”平西侯還坐在冰涼的地麵上,聲音哀求,“我已經知錯了,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幫我解了這毒?母親,母親你幫我說說話啊。”
麗陽長公主既是心疼,又是惱怒,她硬撐著過來,狠狠地打了平西侯幾下,怒道:“你真是白費了你父親對你多年的教導!你明知那新帝不僅害死先帝,而且還是來路不明的人,你竟然……竟然……”
南老翁趕緊扶著她,勸道:“好了好了,都這麼大年紀了,你不必這般生怒,免得氣壞了身子。”
“皇兄,我真是愧對於你。”麗陽長公主嗚咽一聲,想要跪下請罪。
她能嫁得好郎君,當年也少不了南老翁的幫忙,如今她皇兄隻不過是讓她幫個小忙,誰料差點被自己兒子所害,她真是顏麵掃地了!
南老翁垮下臉,道:“我已經不是皇帝了,更何況你我是兄妹,不必計較這些。”
此時南軒宸已然進來,餘鋒和裴兆都是眼前一亮,欣喜得上前請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