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日,穆世子便調動了十萬兵馬,讓自己的親信帶兵,他則是帶著五千騎兵先與南軒宸的鐵騎趕往京師。
此時南軒旻早已發了通緝皇榜,緝拿劉貴妃和南軒冶,可南軒冶卻手持玉符,斥責南軒旻與楚茜狼狽為奸,刺殺齊明帝陷害忠良,謀奪皇位,又說南軒旻並非皇家血脈,樁樁件件都足以說明南軒旻並無資格繼承帝位。
這消息不知從何處散出,就連京城也有不少流傳。
但南軒旻的人追殺到了江北,反倒沒了聲息,不知去向。可南軒旻此刻哪裏還管得上旁人的死活,他得知鳳傾晚劫走了鳳家一幹人等,就立即帶禁衛軍追趕。
路上,鳳老夫人年紀大了,又連夜趕路,根本熬不住了。
在這危難時刻,鳳老夫人便勸他們按計劃趕路,不必管她這個老婆子,免得拖慢了大家的行程。
“母親!這不行,要兒子丟下你離開,那簡直是愧對祖宗!”鳳侯爺堅定的說道。
可追兵就在後頭,他們根本耽誤不得。
他們吵得不可開交,南老翁下了馬車一看,指著不遠處問道:“那不是宿城嗎?”
餘鋒走上前,點點頭:“是,就是宿城,是平西侯的封地。”
“誒?”南老翁想了想,忽的一笑,“想起來,我也有二十多年沒見過我小妹了!先前聽宸兒說,他上一年去賀壽,她身子還硬朗著呢。”
平西老侯爺當年平定西北立下大功,所以與皇家結了親,迎娶了麗陽長公主為妻,夫婦兩人一直恩愛和睦,受宿城百姓愛戴。那麗陽長公主是當時最小的公主,與南老翁也不是同胞所出,談不上有什麼深厚感情。
鳳傾晚聽了南老翁的說,便知道他的打算,她蹙眉阻止道:“老爺子,我聽聞平西侯是第一個上奏祝賀新帝登基的,我們若是在宿城落腳,那未免太過冒險了。就算您與麗陽長公主曾經有多深的情分,可畢竟已經時隔二十年了,況且宿城主事的並不是麗陽長公主,而是新平西侯。”
“是啊,我們此時去宿城躲避,那豈不是自投羅網嗎?”餘鋒亦是讚同鳳傾晚所言。
他們幾乎動用了所有的力量才逃出皇城,怎能在此時就功虧一簣呢。
南老翁負手而立,道:“我們一直趕路,眾人都疲憊不堪了,他們追上來也是時間的問題,倒不如賭一把退守宿城更好。餘鋒,你不是說了,宸兒一旦調動到穆軍就會趕來的嗎?隻要我們守上一天,就必然等到救兵!”
鳳傾晚回頭看了看,鳳家人在大牢裏雖然沒受刑罰,但始終是吃不飽睡不暖的,早已沒了力氣。更別說她祖母年紀大了,更是難以承受這趕路的顛簸,南老翁這提議也不見得不好。
她正了正臉色:“好,那就如此決定。”
南老翁摸了摸胡子,還笑了一聲:“放心,宸兒定然會趕到來救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