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軒宸看著她,目光有些疑惑,說道:“昨日我收到消息,說藩國大丞相帶兵逼宮了,那三千親衛守著宮門兩日,終究是破了。小皇帝被丞相扣押住了,要他立下禪位聖旨。但你那日提醒了耶律韓,他便派出一隊精兵趕回王城,估計此刻已經把小皇帝救下來了。”
鳳傾晚一愣,前世藩國大舉進攻齊國,藩國丞相便趁機造反,不過卻是兩年後的事情了。她當時隻不過是順口一說,好讓耶律韓退兵。沒想到藩國丞相還真是提前了發兵逼宮,看來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連鎖反應。
“如今耶律韓倒是退兵了,西北境暫且安寧。”南軒宸說著,“阿晚,你怎麼好像事事都知曉?”
本來他這種感覺還沒有那麼強烈,可此次鳳傾晚又是說中了,不然耶律韓豈會及時反應過來。
鳳傾晚抿了抿嘴唇,隻能說道:“父親曾給我看過關於藩國的密報,我大概知曉藩國的局勢。而且藩國之前戰敗,兵力肯定大損,又怎麼能在短時間內聚集十萬大軍?所以我才猜想他帶了皇帝親衛。”
她如此分析倒是在情在理,倒不像是未卜先知,而是聰明機智才預料出來的。
南軒宸沉吟了會兒,才說:“難怪父親會將玉符交給你。”
鳳傾晚哪裏會預料那麼多,又覺得自己被這父子兩人給耍了,有些不悅:“老爺子哪裏是這個意思,他當日說的是聘禮,我若知道是玉符,哪裏敢拿著。你倒好,明明見了還裝不知道。”
南軒宸噗嗤一笑,道:“倘若你當日知道,還會拿著嗎?你肯定不由分說就塞回給我,那便沒有你領兵來西北的事兒了。”
他自是知道,老爺子可不會隨便把重要的玉符隨便交給旁人的,交給鳳傾晚肯定不會隻是聘禮那麼簡單。
鳳傾晚也不知道這是機緣巧合還是如何,但此次總歸是有驚無險。
“你的事兒,太後全知曉了。”鳳傾晚說道,“她似乎還與皇後連成一線。”
“餘鋒已然與我說了,我先前的確是在西北發過病,沒想到穆王爺的眼線還真是不少。”南軒宸說著,眸光逐漸冰冷,“我剛到西北不久,便懷疑穆王爺與藩國勾結,可是那會兒戰事吃緊,我想著將藩國士兵驅逐了再與穆王爺算賬,沒想到他留了一手,此次是我大意了。看來,皇後身後的人果真是穆王爺了。”
他剛來到西北之時還未曾懷疑這一點,可等他中箭發病,他才將事兒串聯起來理了個清楚。穆王爺與藩國勾結,目的是為了將他引來西北再殺了,而鳳傾晚在京中則是孤立無援,容易下手。
南軒宸不是沒有做部署,而是他忽略了太後已然洞悉自己的身份,從而與皇後聯手害他發病。他發病之後功力大損,又遭到埋伏,還真是差點送了命。可穆王爺和皇後估計也沒料到,鳳傾晚會拿著玉符北上前來救他。
鳳傾晚打趣道:“沒想到你也有馬有失蹄的時候。”
“敵在暗我在明,不好防備。”南軒宸挑眉,忽的一笑,“若沒有此事,我又會知道你如此在意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