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鋒恍然大悟,道:“姑娘是……姑娘是說,一直以來皇後背後的人就是穆王爺?!”
“那缺了一隻耳朵的男子拿著刀刃刻有殺手組織的徽章,那組織位於江北,當年我父親奉命鏟除的。”鳳傾晚說道,“也是巧了,那江北後來就成了穆王爺的封地。”
餘鋒明白了過來,大有可能是穆王爺收留那組織遺孤,不然豈會如此巧合?
他皺著眉頭,道:“穆王爺行動不便,又是旁支,就算他帶兵逼宮,群臣也不會服他的。”
鳳傾晚略微一頓,輕輕笑著:“所以穆王爺沒有想過讓自己登上皇位,而是讓太子登上寶座。”
餘鋒本來還是糊裏糊塗著,可轉而一想,頓時明白了鳳傾晚的意思。
任誰也沒想到穆王爺竟有此謀算,整整有十餘年之久……
越靠近西北,天氣便是越寒冷,而且他們為了不與穆軍相遇,特意走了偏僻小路,又是艱難了許多。
鳳傾晚細皮嫩肉,騎了好幾天馬,手上和腿間已經擦破了皮,一行人都是男子,她也隻能草草處理擦了點藥,又再騎馬趕路,決然不能耽誤了時間。
半路上,袁誌帶著一隊人馬前來會合,他得知南軒宸被困天泉山後,便立即帶著暗衛前來營救。
再過幾裏路,便是藩國大軍的駐紮地,後頭則是天泉山。
袁誌早就去探了路,拿出所繪的地圖,說道:“天泉山地勢險要,那藩國主帥耶律韓前後派了十多隊人馬進山搜查,要麼無功而返,要麼死在裏頭。”
“這也算是好消息,王爺退到了天泉山,就是想要拖延時間。”餘鋒說道,“我先前在西北之時也去過天泉山打獵,那時候還是夏日,山路已然難走,更別說現在是初冬了。算算日子,再過十天半個月,這西北就要下雪了,到時候在山裏找人就更加艱難危險了。”
袁誌摸了摸胡子,憂心忡忡:“可王爺發病了,山裏情況又是惡劣,這已經過了半月有餘了……”
剩餘的話他說不出口。
餘鋒麵色亦是難看了起來,藩國大軍還未找到南軒宸,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。
鳳傾晚麵色如常,說道:“臨行前,我給了王爺一些丹藥,他發病隻會影響了內力,暫且危及不了性命。既然藩國大軍還未找到王爺,那說明還有一線希望。”
南軒宸要麼是死了,被山裏的野獸吃了個幹淨。要麼就是躲了起來,藩國士兵找不到人。
她既然已經來了西北,若是不去找人,豈不是辜負了先帝所給的玉符?
袁誌的心微微安定,道:“如此就好,可鳳姑娘你瞧瞧,藩國士兵從四麵八方守著天泉山,便是不讓讓我們有機會進山救人,他們應該是想著等下雪了,山裏環境更加惡劣,王爺就算沒死,到時候也會凍死在山裏的。”
餘鋒點點頭,同樣覺得棘手,說道:“沒錯,山裏一旦下雪,任憑是誰也活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