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過玉符在南軒宸的手裏,但萬萬沒想到是在鳳傾晚那兒啊,鳳傾晚隻是女流之輩,南軒祁怎會將玉符給了她?!
然而她現在是有苦不能言,莫非要她說先帝還未駕崩,那玉符實則一直握在先帝手裏?
她抿了抿嘴唇,故作鎮定,說道:“皇帝,哀家隻是想救回宸王,並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齊明帝也不是心狠之人,南軒宸是他的手足,也從未覬覦過他的皇位,他也不會坐視不管。可太後此舉分明就是故意打他的臉,若要派兵增援,理應是他這個一國之君下令,而不是後宮中的太後!
“母後,在你眼裏,朕是什麼?”齊明帝麵色逐漸陰冷,“還是當年那個可任你操控的小皇帝?還是說,母後把自己當成了齊國之主,想要坐上那龍座了?!”
太後身體顫抖著,此事她吃了暗虧不能言,已然非常惱怒了,可齊明帝連番質問,簡直是不將她放在眼裏!
她狠狠地剜了齊明帝一眼,說:“那皇帝以為呢?若沒有哀家,皇帝能坐得上今日的位置嗎?!你又豈能高枕無憂二十年?如今隻不過是小小的一件事,你便來向哀家發難?”
“這是小事嗎?!讓天下人知道手握玉符的人是你,這讓朕顏麵何存,讓齊國顏麵何存!”齊明帝怒道,“朕乃是先帝嫡子,這皇位本就是朕的,與母後沒有半點關係,母後一直拿這事來說嘴又是什麼居心?”
太後冷笑著,抬手就打了齊明帝一巴掌。
宮人驚恐,連忙跪地。
齊明帝也是怔了怔,久久不能反應過來。
“哀家今日告訴你,若沒有哀家,你今日隻是個封王!”太後喘著氣說道。
她得不到丈夫的愛,如今就連自己親兒也如此不尊敬她!她辛辛苦苦的籌謀究竟是為了什麼?就為了得到今日這幾句冷言冷語嗎?
齊明帝慢慢的轉過頭,麵上掠過了一抹殺氣,他盯著太後,道:“太後是越發的糊塗了。”
太後眉間不由漸漸籠上一層鐵青色的陰霾,她感受到齊明帝的殺氣,如若她還要厲聲厲色,齊明帝肯定會殺了她。
她緩緩地坐下,麵色灰敗,道:“是,哀家糊塗了。皇帝就趕緊派人前去把玉符取回吧,免得被天下人嘲笑。”
“朕自然會!”齊明帝哼了一聲,拂袖離去。
太後還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,她感受到了冰冷寒涼,卻又不能發泄出來,不想被人看了笑話。
織素小心翼翼的奉上參茶,“娘娘喝口熱茶吧。”
一句話把太後拉扯回了現實,她眸光逐漸狠厲,手掌在袖子裏暗暗攥成拳頭,她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去,去太師府告知太師,讓他殺了那人!殺了那人!”
織素不知道太後說的是誰,可太後情緒激動,她哪裏敢違抗。
她連忙應了一聲,拿了牌子就要出宮。
可還未到太師府,街上就很是混亂,百姓堵路,馬車根本過不去。
織素問了人,才知道太師府走水了,火勢極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