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青璟不懂,急聲說道:“姐姐為何會如此憚忌皇後和太子?算起來,楚家的勢力還沒有陸家的一半呢!”
鳳傾晚正了正臉色,語氣重了起來:“你如此毛躁,又小瞧了對手,難怪你會一直被算計!皇後有多少斤兩,你我還不清楚,怎能貿然出手!如今是說這個太子是假的,不是皇室血脈,你以為是在街市上買賣?一又不慎,那是抄家滅門的大罪!”
她的氣勢淩厲,鳳青璟頓時蔫了,他抿了抿嘴唇,有點不甘心,可還是虛心認錯:“姐姐說的是,我想到娘親……我便有些糊塗了。”
鳳傾晚隨後拿出了一張紙,上麵畫著一圖案,妙錦認得,是前夜那男子所用刀刃上的印記圖案。
“你去查查這圖案的來曆,不要暴露了身份。”鳳傾晚說道,“到時候便知道,皇後背後的人究竟是誰,我們又該如何部署才是。”
鳳青璟接過一看,覺得像是一個組織的紋樣,他倒是前所未見。
鳳傾晚出了錦華堂,心緒還有些淩亂。
可她靈光一閃,便是說:“我記得當年給皇後接生的穩婆得了病,提前離宮回鄉了,所以她逃過一劫,應該還活著。”
至於其他人,這些年死的死,流放的流放,皇後當真是心狠,極力要將可能威脅到自己的人一一鏟除。
玉湖欣喜,道:“這樣說來,豈不是有證人了?”
“一個穩婆的話,不足以用來作證,我隻是想知道,娘親劄記所言是否真實。”鳳傾晚說道。
等她確定了南軒旻的身份,自然會有法子對付他。
“那奴婢去尋人吧!”妙錦當即自告奮勇。
“你和玉湖不能動,否則會打草驚蛇的。”鳳傾晚搖頭,她從鳳宏宇誣陷她的時候便知道,她和自己身邊的人都被人盯得死死的,根本沒法做點什麼。
玉湖和妙錦犯難了,畢竟其他人也不足為信。
隨即,鳳傾晚倒是眼睛一亮,笑了笑:“我倒是知道有個人做事穩妥又可信的。”
沒過一天,陸雨琴進宮探視三皇子的時候,順道去了壽安宮,說了鳳宏宇謀害鳳傾晚不成反倒自己入獄的事兒。
太後聽罷,麵露不悅,道:“哼,先前那件事兒他辦得不好,哀家早就覺得他不中用,將他丟在了一旁,沒想到他耐不住,竟是做了個牆頭草。”
不中用不算什麼,背叛才是大事兒。
陸雨琴愣了愣,問道:“太後,他怎麼做了牆頭草了?他似乎一直是將鳳家姑娘當成了眼中釘,先前……先前太後也是想要取了鳳家姑娘的性命……”
她如今得太後重用,知道不少事情。
隻不過張姑姑一事她稍微失了歡心,所以現在才匆匆忙忙進宮稟報,想要重新獲寵。
太後瞥了她一眼,玩弄著手裏的佛珠。
“哀家聽說,府尹審案的時候,太子竟然去了,嘖嘖,難道這不是鳳宏宇想要給太子賣好嗎?”太後慢聲說著,“可這也奇怪得很,太子第二天就親自把鳳宏宇抓到了順天府,證人們也全改了口供,可見鳳傾晚是有點手段,比你們陸家姐妹好了不知多少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