細論起來,鳳傾晚可能會獲罪,但絕不會連累了整個鳳家。
可南軒旻的命沒了,她此生也也是毀了,她重活一次,可不是要像過街老鼠那樣活著。
她心裏雖然是不敢殺南軒旻,可鳳傾晚神色卻是輕狂,看那模樣,似乎完全不在意鳳家和自己的性命。
“你!”南軒旻怒視著鳳傾晚,但他見識過鳳傾晚的厲害,當日隻不過是一種普通的毒,就能引發他身上的頑疾,他生怕這支鋼針也被她做了什麼手腳,現在不敢亂動。
“你到底想要做什麼?!”南軒旻問道。
鳳傾晚當然想現在就殺了他,一報前世的血海深仇。
但她經曆了這麼多,自然不會在現在亂了分寸,壞了自己的布局。因為她很清楚,殺害太子的罪名非同小可,她無法估算後果,便不想拿父親和弟弟的性命來做賭。
可鳳傾晚眼裏透著殺意,男子並不敢輕舉妄動,那狠厲的眼神,幾乎讓他相信,鳳傾晚下一刻就會狠下殺手。
見她不說話,南軒旻已經徹底慌了神。
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她有如此狠厲的一麵,她像是地獄的女羅刹,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,他幾乎是心驚膽戰的。
“鳳傾晚,好歹我們以前也有過婚約,你就這樣狠毒嗎?你忘了,你以前亦是中意我的嗎?”南軒旻慌慌忙忙的說道。
鳳傾晚笑了笑,她怎麼會忘記了呢?那些個血海深仇,她全都記得住!
“殿下!小心!”男子見她情緒激動了,迅速出刀,想要把南軒旻救回來。
鳳傾晚反應迅速,那鋼針眼見就要插下,南軒旻驚恐大叫,男子心急之下,隻好以身相擋,那鋼針不知道塗抹了什麼東西,男子身體頓時無力,而且還如火燒一般,異常難受。
南軒旻摔倒在地,還未平複過來,已經見鳳傾晚奪過了男子的刀刃。
男子緊咬著牙關,提著一口真氣,急忙擄過了南軒旻逃走。
妙錦見狀,想要喊人,但鳳傾晚叫住了她:“不必了,讓他們走吧。”
鳳傾晚摸了摸那柄刀刃,根本不在乎南軒旻逃走了的事情。
“小姐,太子如此惡毒,怎能就這麼輕易放他走了呢。”妙錦急得跺腳。
若不是鳳傾晚早有預備,她們今晚可就被迷昏了,到時候隻會任南軒旻魚肉。
“我若是真殺了他,我和鳳家也沒法獨善其身,給他一點教訓就是了,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。”鳳傾晚說道,“他回去後,也不敢將此事聲張的,我也不會受威脅。”
妙錦不大甘心,道:“這是放虎歸山,太子多次謀害小姐,小姐理應斬草除根。”
“他不是根。”鳳傾晚看著刀刃上的印記,眸光凝了凝,“皇後背後的人,才是根。想要以後能安枕無憂,得將真正的根拔除了。”
她今晚是想要自保,若是此刻出了人命,於她和鳳家無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