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她們都有一個念頭,南軒旻沒有娶鳳傾晚,真是吃了大虧。
陸雨琴先上前,很是熟絡的挽住了鳳傾晚的手,道:“七夕宴的事兒過後,我便一直想來拜訪感謝鳳家妹妹,卻又怕打擾了,拖延到了今日才來,鳳家妹妹不會怪罪吧?”
鳳傾晚不露痕跡的抽回了手,命玉湖拿上糕點來款待,她招呼著兩人坐下,笑意盈盈的說道:“兩位姐姐說要感謝我,那就是折煞我了,我何德何能啊。”
“你擔得起,我才和三皇子訂了婚事,若是三皇子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,那我這輩子可就完了。”陸雨琴說道。
鳳傾晚明白她的意思,剛訂婚便死了人,那隻會說陸雨琴克夫,到時候京中再無哪戶人家敢娶陸雨琴了。
陸雨畫在旁附和說道:“那是啊,多虧了鳳家妹妹幫忙,就連太醫也說三皇子的傷口恢複得極好呢。”
姐妹兩人一唱一和,倒像唱大戲一般。
鳳傾晚聽著她們奉承,便吃起了糕點,隨便應付著。
陸雨琴忽的向自己妹妹打了個眼色,陸雨畫猶豫了一下,問道:“鳳妹妹,不知道在這屋子裏方不方便說話?”
鳳傾晚看了看,隻說:“玉湖和妙錦都是我的貼身丫鬟,是可信的。”
陸雨琴抿了抿嘴唇,便從懷裏拿出一盒脂粉來,她放在桌上打開,說道:“鳳妹妹懂醫術,能否幫我瞧瞧這是什麼?”
鳳傾晚並不意外,兩人忽然登門造訪,斷然不是為了道謝這麼簡單。
她瞥了一眼,便覺得有異,再仔細瞧了瞧嗅了嗅,她就緊皺著眉頭:“這脂粉加入了曼陀羅,雖然分量不重,手法又是精妙,不容易被察覺。”
姐妹兩人麵色一白,登時就離那盒脂粉遠遠的。
“我就知道!”陸雨畫惱怒,口不擇言,“陸雨燕那個賤蹄子,用太子的名義賞賜這種毒物給我們!真是歹毒!”
“二妹,莫要胡說。”陸雨琴趕緊瞪了她一眼。
她們本想找大夫查看,但那些個大夫卻說不出個所以然,無奈之下她們才來找鳳傾晚的。
這是陸家的內宅事兒,陸雨畫在鳳傾晚麵前說漏了嘴,對她們沒有任何好處。
鳳傾晚裝作驚訝模樣,說道:“原來是太子妃賞賜的,我在天佛寺已然領略過她的高招,兩位姐姐與她同是陸家姐妹,她也要加害?”
陸雨畫見已經說漏嘴了,也無需隱瞞,繼續說道:“那還不是,我們是庶女,一直守規矩,不曾想過與她搶風頭,她倒好,一肚子壞水,恨不得我和大姐姐明日就死,她根本不當我們是姐妹!”
陸雨琴蹙眉,可轉而一想,鳳傾晚和陸雨燕早已撕破了臉皮,說出來也無妨,在這件事情上,她們可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。
“鳳家妹妹,她畢竟是我三妹,是陸家的女兒,事關重大,還請風妹妹不要聲張此事。”陸雨琴雖然這樣說著,但眼底卻有狠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