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隻能搖搖頭：“自然你是側……不，你是正妃。”
鳳傾晚冷笑道：“那就是說，殿下要享盡齊人之福，要把我和陸家妹妹都娶了。”
“不行！”陸太師和鳳侯爺同時開口。
陸太師是不願意讓陸家女兒為妾，丟了他的麵子。
鳳侯爺則是不想鳳傾晚與旁人一同嫁入東宮，無論是做正妃還是側妃，日後必定委屈！
齊明帝一手拍在扶手上，怒道：“他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等醜事，還想要這個太子之位嗎？！你們爭論些什麼！”
皇後暗道不妙，急忙勸道：“陛下，此事還未查清楚，可能不是太子的過錯呢。”
“父皇！”南軒旻大喊一聲，淒厲得很，“兒臣在偏殿嗅到了一股異香，接著就神誌不清了，兒臣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，兒臣是被人陷害的呀！”
陸太師麵色難看，道：“依殿下所言，是我家女兒勾引陷害殿下的？”
南軒旻心中發狠，他還惦記著陸雨燕，所以才想要寬慰她幾句，讓她多多忍耐，等他登基後自然會立她為妃。卻沒想到，他嗅到異香後，腦子發混，不由自主做出了那些事兒，他的話半真半假，雖然他當時有意識，可他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。
他本來還對陸雨燕有憐愛之意，現在隻恨不得殺了她，竟然用上這種卑劣手段！
南軒宸此時笑了笑，反而說道：“本王方才去瞧了瞧偏殿，女眷的房間淩亂一片，太子是進了女眷的房間？”
皇後猛地看向南軒宸，鳳冠的珍珠流蘇晃悠得厲害，她的心也懸了起來。
南軒旻更是頹然，不敢說話。
“回話！”齊明帝怒吼一聲。
“是……”南軒旻聲音虛很虛，“兒臣進了女眷的房間。”
“太子殿下還敢說冤枉？！若無歹心，你為何要進女眷房間？欺辱我女兒？”陸太師臉色漲紅。
此時，陸雨燕已然換了一身衣裳，在老嬤嬤的攙扶下進了涼殿。
她眼睛紅腫，身體還有些發抖。
齊明帝使了個眼神，老嬤嬤已經到了禦前低聲回話：“陛下，陸家三姑娘……的確已非完璧之身，而且身上傷痕頗多，都是新傷。”
皇後聽見了，幾乎要暈倒了過去。
兩人發生了苟且之事，已經是毋庸置疑的，而如今是要查清楚是陸雨燕設局勾引，還是南軒旻醉酒誤事。
皇後穩了穩心神，道：“陛下，請查一查偏殿的熏爐。”
南軒旻主意全無，也隻能依仗著皇後了，他說道：“父皇，今日是王叔的生辰宴，大家夥都在這兒，兒臣又怎會如此糊塗在偏殿欺辱陸雨燕！兒臣的確是嗅到了異香才神誌不清的，還請父皇明察。”
他這話亦不是全無道理，齊明帝還是相信自己兒子的，便讓人去查看。
尚宮局的女官親自來檢驗香灰，陸雨燕看了一眼，鎮定自若。她母親是調香的功夫是一等一的，那點香料隻要燃盡了，不僅氣味會迅速消散，就連香灰也不會留下什麼證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