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中就那麼幾股勢力,齊明帝不難猜想出幕後之人,可見他的帝位是岌岌可危,受到了威脅。
他頭痛病又犯了,隻覺得難受至極。
南軒宸出了禦書房後,有一宮女上前,福了福身子,“給王爺請安,太後請王爺過去呢。”
他微微頷首,知道這是在意料之中。
宮女在前頭領路,他趁機往嘴裏送了一顆雪蓮丹,無人看見。
壽安宮。
南軒宸進了主殿,便看見陸太師正在喝茶,他見了南軒宸,還不屑的冷哼了一聲。
太後穿著青色的宮裝,警告的看了陸太師一眼,她待南軒宸行禮請安之後,才微微抬手:“宸兒,哀家告誡你多少次,你和陸家要同心,今日這出是怎麼回事?”
南軒宸瞥了陸太師一眼,那眼神陰鷙可怕,像是想要將陸太師的頭顱砍下來一般。
陸太師的心顫了顫,險些連茶盅都拿不穩了。
“母後,兒臣隻是稟明案情,如何不是和陸家一條心了?”南軒宸站在那兒,氣勢不容人侵犯,“母後應該是氣惱兒臣竟然查獲了陳家運送進京的兵器吧?”
太後摸著佛珠的手一頓,麵色微白。
陸太師猛地站起來,指著南軒宸怒道:“你說什麼?!你這番話豈不是欲要誣陷太後!”
主殿早已屏退了宮人,南軒宸冷冷的牽扯了一下嘴角,“這殿中無外人,母後何必還要隱瞞。試問還有誰能隨意在刑部大牢殺人,太師,你其中一個門生正巧是刑部尚書不是嗎?”
太後和陸太師殺人滅口,也正好露了馬腳,就連齊明帝也心知肚明。
陸太師被他三言兩語拆穿了,隻覺得顏麵盡失,臉一陣紅一陣白。
太後眸子深得好像一口井,道:“宸兒,哀家向來都知道你聰明得很。”
“兒臣哪裏是聰明,竟然不知陳家是為母後所用,壞了母後的好事。”南軒宸說著便有些氣惱,他坐了下來,接著又說,“若是母後讓兒臣知曉了,兒臣必定會辦好此事!兒臣亦是一直都不明白,母後的籌謀為何從來不與兒臣細說,像是防著兒臣似的,兒臣真的是母後所生的嗎?”
他接連質問,倒成了太後的不是。
太後轉而一笑:“看來宸兒是站在哀家這一邊的。”
南軒宸搖頭,道:“兒臣和皇兄皆是母後所生,母後還是齊國的皇太後,地位尊崇,母後為何要這樣說。”
太後麵色淒涼,歎息說道:“哀家扶持皇帝登位,勞心勞力,隻是想要陸氏一直繁榮昌盛,可皇帝處處打壓,他心中早已沒有哀家這個母親了。”
南軒宸倒是不驚訝,陸家到了陸太師這一代,聲勢早已不如以前。齊國有一不成文的規矩,中宮皇後必定是陸家女,可如今太子就要迎娶鳳傾晚,如若太子到時候登基,皇後必定是鳳傾晚。齊明帝當初立了楚氏,這是太後一大心病,未來的皇後之位還要拱手讓給他人,這對於陸家來說猶如是奇恥大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