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玲愣了愣,過了會兒才連忙謝恩。
升為了一等丫鬟後,不僅月銀多了,而且還有機會給自己贖身。
府裏的丫頭都是拚了命想要往上爬,誰都不想做一輩子的婢子,仰人鼻息。
等妙玲一退下,玉湖就忍不住開口詢問:“小姐!奴婢覺得不該提拔妙玲,她心思可多了。”
鳳傾晚抬眸,神色淡淡的,“如今奴婢也能教主子辦事了?”
玉湖沒有什麼心機,也不夠沉穩,不過對她忠心,就抵得過一切,往後可以慢慢調教。
玉湖垂下眼眸,有些忐忑說道:“奴婢不敢!奴婢隻是覺得妙玲心思多,不適合貼身伺候小姐。”
鳳傾晚略微點頭,便讓玉湖把門關上。
玉湖轉頭之際,就看見鳳傾晚用水澆滅了熏爐裏的香料。
她雖有疑惑,但剛才受到了鳳傾晚的嗬斥,她不敢再主動問話了。
鳳傾晚拔下了一根簪子,將熏爐裏的一顆東西挑了出來。
“這香料混合了麝香。”鳳傾晚說道。
她方才一進屋,就嗅到了不妥之處。
玉湖差點驚呼出聲。
女子接觸麝香久了,可是會不孕的。
她氣得咬牙:“奴婢立即把妙玲喊來,把事情問清楚!她敢害主子,打死都不為過!”
鳳傾晚扶了扶額頭,早上磕到的位置還有點腫痛。
“站住,你把人抓進來問話,她會說真話嗎?會說出是誰指使她的?”鳳傾晚說道,“就算是京城中最大最好的香料鋪子,也不會有這種麝香售賣,指使她的不是個簡單人物。打死了她,還會有另一個妙玲來害我。”
玉湖頓了頓,才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打算。
“小姐是想著,先穩住妙玲,然後慢慢查探是誰指使妙玲的?”玉湖問道。
鳳傾晚嗯哼了一聲,“這麝香比較特別,隻能從她那兒入手。”
這種香料隻要熏上個把月,就難以懷孕了。
可笑的是她前世嫁入了東宮後,南軒旻從來都沒有碰過她,故而她前世一直沒發現自己是不能懷孕的。
指使妙玲的定然不是陳氏,陳氏隻是個潑辣妒婦,不可能拿到這種麝香。
難道是陸雨燕?
不對,陸雨燕本就打算在天佛寺對付她,何必還要多此一舉,收買妙玲給她用麝香?
玉湖蹙眉,看著熏爐裏的殘渣,“但妙玲每日還會熏香,小姐難不成一直聞著?這太傷身子了。”
鳳傾晚過去書桌旁,先寫了一張藥方子,隨後才寫了幾種香料,還把分量標清楚。
“你明日去沈家醫館的時候,順道去買這幾種香料,碾壓成粉。”鳳傾晚說道,“你到時候將兩種香料掉包了便是了,妙玲不是調香的,聞不出區別的。”
玉湖趕緊收好。
隨後她才疑惑的問道,“小姐,你怎麼忽然會調香了?就連少爺要用什麼藥,小姐也知道了?”
難不成天佛寺還能學調香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