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衛軍趕緊退開讓路。
九寶令牌,乃是皇上禦賜給宸王的,意思也就是宸王與朕乃是一體,見此令牌如同見朕。
此人拿著九寶令牌,禁衛軍哪裏敢不從。
鳳傾晚看了看男子,他臉上還有幾道刀疤,更顯得他冷峻無情。
“多謝了。”鳳傾晚鬆了口氣。
“不必道謝,王爺知道鳳姑娘是有恩必報之人。”
鳳傾晚不及多問,男子又策馬離去。
她以前雖然太後宮裏見過宸王一兩次,卻毫無交集,宸王這話顯得有點奇怪。
“是宸王的車隊!”禁衛軍望著不遠處,興奮的大喊。
鳳傾晚側頭看去,浩浩蕩蕩的隊伍慢慢靠近。
特意前來的百姓也躁動欣喜了起來,紛紛喊著宸王千歲。
前頭開路的士兵便有十多人,宸王所坐的車攆由四匹寶馬牽拉,四周再有六名金鎧甲侍保護著。
微風陣陣,車攆上的輕紗帷幔飄動,她隱約能見到裏頭坐著的宸王。
一身紅衣,紅得耀目,他慵懶的坐著,一手撐頭,寬袖瀉落在腳邊,宛如一幅絕美畫卷。
這一瞬間,宸王的目光好像也落在她的身上。
“姑娘,宸王的車隊快到了,你得趕緊進城啊,不能再在這裏停留。”禁衛軍提醒她。
車夫重新駕車進城。
鳳傾晚微微蹙眉,她明明距離得遠,怎麼他的眼睛好像能夠勾人神魂?
南軒宸,先帝的第十三子,長得英俊豔美,無人能及,那會兒大臣皆說他空有相貌,卻無半點用處,根本不配當王,擁有一方封地。
然而他在三年前出征西北,擊退敵兵,保住邊關,朝中再也無人敢說他空有一副皮囊。
隻是在前世……
鳳傾晚低垂眸子,眸光沉鬱。
鳳府。
今日是十五,鳳家一直有規矩,每逢初一十五得一起用膳。
天色還未暗下來,丫鬟已經端好菜,伺候主子入座。
鳳老夫人自然坐在首位,鳳侯爺剛好外出辦差,鳳傾晚去了天佛寺,兩人皆不在府中,位子自然空著,故而今日長房就隻有鳳青璟一人前來了。
二房的鳳二爺帶著陳氏和一雙兒女入座後,等了小片刻,卻依舊不見鳳青璟前來。
鳳老夫人已然不悅,麵色越發深沉。
派了丫鬟前去喚人,但錦華堂的人卻說鳳青璟身子不爽,不能來前廳用膳了。
陳氏笑著說:“青璟早上還好好的,怎麼下午就不舒服了呢,等會我便讓胡大夫去瞧瞧他。”
鳳老夫人沒了胃口,起身拿過了拐杖,“青璟身子不爽,你們還吃得下?”
鳳老夫人惦記著自己的嫡孫子,連飯都不吃了,鳳二爺朝著陳氏打了個眼色,跟隨了過去。
到了錦華堂,主屋並未點燈,前頭的丫鬟攔著人,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事隱瞞。
鳳老夫人覺察不對,便讓人把木門踢開。
鳳青璟睡得迷迷糊糊,隱隱約約聽見自己耳邊響起了女人的尖叫聲。
他被人從溫暖的床榻拽了下來,他頭痛欲裂,好不容易睜開眼睛一看,發現鳳家人皆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