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鐵,你應該了解我,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。”她神色一肅,決絕的說道:“不管用任何方式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陳鐵道:“嫂子,你是我最敬佩的女人,不是萬不得已,我也不會傷害你,而現在,隻能委屈你了。”
“呦,哪來這麼多廢話。”屋子裏傳來吊兒郎當的聲音,“這個女人的一張嘴可是會把死的說成活的,你再跟她說幾句,大概就要被她策反了。”
聽到是葉武的聲音,沈雲傾的脊背一涼。
她與葉武素來有仇怨,落在葉武的手上,必然不會好過。
“葉武,不準傷害嫂子,不然,我第一個對你不客氣。”陳鐵表情沉冷,這威脅的語氣讓葉武冷笑一聲。
“現在裝起好人了?如果不是信任你,她怎麼會乖乖的落進我們的圈套。”
陳鐵倏然將槍口對向了葉武的腦袋,身上迸出殺氣:“我說過,不準傷害她。”
葉武沒想到陳鐵發狠的時候竟然這般嚇人,隻好不情不願的撇了下嘴:“隻要她能換來玉印,我才懶得動她,你別大驚小怪的,把槍放下來,走火了怎麼辦?”
陳鐵這才緩緩放下槍,又警告的看了他一眼,這才轉身離開。
葉武叫來兩個手下:“把這個女人給我綁起來,她狡猾的很,別讓她跑了。”
“沈雲傾,你最好給我老實點,如果被我發現你想跑,我就把你丟給我的這些手下,讓他們隨便玩。”他伸出粗壯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,嘖嘖了兩聲:“可惜這麼美的臉蛋了,不過,葉笙那個雜種應該不會來換你的,對他來說,玉印比你重要多了,女人嘛,想要多少有多少,而青幫隻有一個。放心吧,他要是不要你了,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了你吧,哈哈,你說好不好?”
沈雲傾沉默著,也不反抗,她了解葉武的個性,衝動易怒,現在開口說話激怒他,無非是自找苦吃,還不如冷靜下來想想接下來要怎麼辦。
“平時不是牙尖嘴厲嗎,怎麼嚇得一聲不敢吭了,你也就仗著那個雜種給你撐腰才敢囂張,現在偃旗息鼓了吧。”葉武說了一大通,沈雲傾卻像是沒聽見,一個字都沒有回應。
葉武呸了一聲:“把人關起來,好好看著。”
如果不是陳鐵的威脅,他絕對不會讓沈雲傾好過,但是不急,他早晚會讓她付出代價。
沈雲傾手腳都被繩子綁著,她用力掙脫了一會兒,發現根本掙不開後便放棄了。
屋子裏有一扇極小的窗子,隻容得下一個兒童出入,此時清冷的月光照進來,落在青石的地麵上。
她沒想到陳鐵就是那個隱藏在青幫的內奸,這些年,他應該有無數次都對葉笙的生命構成了威脅,他是離葉笙最近的人,但葉笙的身邊一向防備森嚴,哪怕是他也很難找到機會下手。
不得不說,陳鐵這幾次真的是找到了絕佳的機會。
何仇何怨?
沈雲傾正想得出神,忽然聽到一聲巨響,緊接著又是兩聲,三聲……
轟隆隆的響聲如同晴天的悶雷,震得整個連城的地麵都在晃動。
這是什麼聲音?
沈雲傾將耳朵貼近牆麵,那聲音仍然在繼續,仿佛是從北麵傳來的。
北麵?
北麵的海邊正是被東洋人占領的那幾個碼頭。
難道?
青幫一夜之間連炸了東洋人的數個碼頭,其中便包括被偷去地契的那幾個。
碼頭被炸毀,死傷無數,東洋人頓時亂作一團。
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,葉笙做事竟然這樣決絕狠烈,數個碼頭說炸就炸,不留一絲餘地,不帶一抹感情。
第二天早晨,連城各大報紙全是東洋人碼頭被炸的喜訊,同時知道內情的人對外公布,此乃青幫所為。
一夜之間,那些痛罵青幫,痛罵葉笙為賣國賊的愛國人士,筆鋒立刻調轉,對著葉笙便是一通此人隻應天上有的誇讚。
葉夫人的廳堂裏,葉文急得來回踱步。
“這個葉笙是不是瘋了,竟然把碼頭炸了,那些碼頭值多少錢啊,他竟然說炸就炸,而且,這不是公然向東洋人挑釁嗎?以後青幫和東洋人更是不共戴天了。”
葉夫倒是不急:“現在他怎麼鬧都是他的事情,等你拿到玉印接手了青幫,再向東洋人示好,東洋人也是人,寧多一個朋友,不多一個敵人。”
“母親說得極是,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拿到玉印了,小武那邊已經準備妥當,現在就差找人放消息給葉笙了。”
“我人就在這裏,不必找人放消息了,有什麼話,直接告訴我就是。”門口響起陰沉暗啞的聲音,緊接著廳堂的門就被人推開,黑壓壓的青幫幫眾湧了進來,而被他們簇擁在中間的正是葉笙。
PS:哈哈,補上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