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個小雜種,你罵誰是壞人。”劉氏惱了,上前就要揪住沈玉環質問。
“你是壞人,你也是壞人,你們都是壞人,你這個惡毒的老巫婆,你女兒也是個巫毒的公主,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。”沈玉環隻有五歲,但罵起人來卻是一套一套的。
劉氏何時被一個小孩子這麼辱罵,擼了一把袖子就要衝過去。
“夠了。”沈儒良突然出聲喝止,臉色已經難看起來,“雲環也是我的女兒,你這小雜種是罵誰呢?”
劉氏自知出言有誤,立刻勾了勾嘴角:“老爺不要生氣,我這不是被這個小賤人氣得口不擇言了嘛!”
“你還說!”
劉氏立刻住了嘴,好歹沈雲環也是沈儒良的女兒,她要是再這樣罵下去,非得把沈儒良惹火了不可,她雖然愛衝動,但也不是個沒腦子的,懂得適可而止。
沈雲環還在哭哭啼啼的,沈儒良也被她哭得有些煩了,於是擺了擺手:“算了,看在女兒的份上,就罰你跪兩天的祠堂,以後若是還有這樣的事情,直接就趕出沈家。”
永遠變成了兩天,這個變化來得有點快,劉氏一時接受不了,剛要開口,對上沈儒良那雙惱怒的眼睛,她還是乖乖的閉了嘴。
兩天就兩天,這次薑姨娘的氣焰可是被徹底的打壓了,以後她想要再興風作浪也要有本事才行,她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總算是去了一半兒。
巧兒被送去了診所,那柱子並非水泥做的,而是一種柔韌性很高的鬆木,哪怕是她奮力一撞,不過隻是受了皮外傷,並沒有傷及大腦,大夫給她包紮了一下,沒過多久就醒了。
薑姨娘連夜去跪了祠堂,沈儒良的氣也消了,在沈府上下嚴令,誰要是再敢說大小姐的壞話就拔了舌頭。
其實這件事出現的時候,沈管家就已經將知道的人全部嚴加敲打了一番,大家想在沈家繼續工作,守口如瓶是最好的選擇,說主子的壞話可沒什麼好下場。
這件事剛過去一天,沈府就來了客人。
這兩位客人卻將沈府上上下下都驚動了,沈儒良更是辭了所有的事情留在家中等候。
不久,一輛汽車停在沈府的門口,數名持槍的警衛分列大門兩側。
淩慎行此次是出席私人聚會,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,身姿挺拔,五官深邃,哪怕永遠一副冰山表情,依然擋不住渾身上下所散發的貴氣逼人。
沐晚也穿得很簡單,淡雅的米色短袖旗袍,露出盈白纖細的小腿,腳上穿著白色係帶小皮鞋,整個人如同一朵出水芙蓉。
“少帥,少夫人。”沈家人站在門口迎接,沈儒良拱了拱手,“歡迎光臨寒舍。”
能讓少帥親臨,這對沈府來說可是莫大的榮幸,想必用不了多久,連城便會人盡皆知了。
沐晚看向沈雲傾,隻見她氣色紅潤,唇角帶笑,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。
淩慎行派出去的人回來說沈雲傾已經安然無恙,可她終究是不放心,於是就拖著閑適在家的淩慎行跑了過來,非要親自看一眼才行。
兩姐妹見麵,沈雲傾自然的握住了沐晚的手:“你怎麼來了,你現在可是懷著孕呢,可別四處亂跑。”
“沒事,我哪有那麼金貴,更何況多出來呼吸新鮮空氣對寶寶有好處。”沐晚仔細打量著她,“你可嚇死我了。”
“雲傾,別拉著少夫人站在大太陽下麵說話,進去吧。”沈儒良笑著看過來,知道自己的女兒跟少夫人如同朋友,他也覺得麵子上有光,據說這位少夫人的話比少帥還要好用。
幾人進了正廳,而沈儒良早就備好了酒席。
淩慎行並不常參加私人宴會,這次來沈府也是因為沐晚要來看好友,他隻是陪同罷了,不過沈儒良倒不像那些刻意巴結他的人總是一副奉承的嘴臉,他進退有度,談吐也很自然,所以與他相處還是很舒服的,並非所有人都喜歡被人拍馬屁。
沈家的宴席很豐盛,沈儒良這次出海帶回了許多美味珍饈,毫不吝嗇的拿了出來。
吃過飯,沈儒良帶著淩慎行去了沈家的古董收藏室,因為沈儒良的祖輩都是做海運生意的,經常能夠淘到低廉的古董,所以就在後麵建了一座收藏室,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有一定的曆史意義,不但值錢更是千金難得。
沈儒良從沒動過將它們販賣的心思,畢竟是祖輩傳下來的。
淩慎行對古董也頗有研究,便與沈儒良一件一件的看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