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蔻點點頭。
沐錦柔似想到什麼,突然低聲同豆蔻說了什麼,豆蔻聽了連連點頭。
直到豆蔻離開,沐錦柔才重新拿起帳本看起來,嘴角始終帶著一絲陰森森的笑意。
~
連城已入初夏,街上擺攤的人又多了兩倍不止。
慕淩飛和慕夫人坐在牛鼻子汽車裏,正慢悠悠的穿過人群。
“母親,沐錦柔的藥鋪到底在哪啊?”
“快了,你心急什麼。”慕夫人嗔了她一眼,“一會兒我們就假裝進去買藥,你找機會溜進後麵的屋子,將他們抓個現形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想到那樣的情形,慕淩飛頓時一臉的躍躍欲試。
車子行駛到一家藥鋪麵前停了下來,兩人下了車。
母女倆交換了一個眼色後,施施然的邁進了藥鋪。
大概是生意一般,所以一見到有客人,立刻就有夥計殷勤的上前迎接,滿麵堆笑的看座:“夫人,小姐,這是要買什麼藥材?我們店鋪的藥材都是貨品純正,功效卓著。”
慕夫人道:“我最近頭疼,你看看要吃什麼藥?”
“那我給夫人拿一些葛根和白芷吧。”夥計恭敬的說道:“恰好今天進了一批新鮮的白芷,我去庫房給夫人拿。”
“你們掌櫃的呢?”慕夫人看似閑閑的問。
“今天二夫人過來了,掌櫃正和二夫人議事呢。”
慕夫人和慕淩飛相視一眼,心裏都是一個想法,什麼議事,大概是在偷情吧。
夥計讓其他人來照顧客人,自己去了庫房。
很快就有人端上了剛沏好的茶水,一人一杯放在慕夫人和慕淩飛麵前。
慕淩飛環視了一眼這個簡潔幹淨的藥鋪,不由低聲說道:“現在的藥鋪,服務都這麼好了嗎?夥計說話客氣,還有茶人供應。”
“傻丫頭,那不過是因為我們娘倆穿得富貴,才想著多巴結巴結,以後好給他們拉來大生意呢。”慕夫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,頓時覺得清香撲鼻:“這茶倒是不錯。”
慕淩飛也拿起茶杯,小口的喝起來。
一盞茶的工夫,夥計已經將藥材都打包好了。
慕夫人使了個眼色,慕淩飛立刻就捂住了肚子:“你們這兒哪裏能方便,我有點肚子痛。”
夥計將藥放好,急忙指了指後門處:“小姐從那裏出去,左拐後再走個二十米,有可以方便的地方。”
慕淩飛衝著慕夫人眨了眨眼睛,捂著肚子就跑去了夥計所指的方向 。
慕淩飛當然不是真的肚子痛,一離開那些夥計們的視線就在藥鋪的後麵轉來轉去,最後看見一間房門上麵掛著“勿擾”的木牌,眼睛一眯,快步走了過去。
慕淩飛趴在門縫上往裏看,隻看到一張八角的桌子和一張床,而床上掛著白色的床幔,隱約可以看見裏麵隆起的被子,她看不太清,隻好又向前了一步,結果一下子就把門頂開了。
門開之後,慕淩飛開始還有些害怕,但這門卻沒發出一點聲音,裏麵卻傳來動靜,似乎有奇怪的聲音。
她心中一喜,頓覺底氣十足,叉著腰就向床頭走去。
“好你個沐錦柔,竟然背著希堯哥哥偷人,你今天死定了。”慕淩飛猛地掀開了床幔,得意的看向後麵的人,結果卻看到一個禿頭男子,並沒有沐錦柔,而且這個禿頭長得也十分醜陋,完全不似菊梅所說的英俊瀟灑。
禿頭一愣,在看到慕淩飛的時候,眼中頓時射出異樣的光芒,不待慕淩飛反應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走了。
“啊,你幹什麼,你知不知道我是誰,我是督軍的幹女兒……我父親是……。”
“叫什麼叫,小賤蹄子。”禿頭被叫得煩了,兩個巴掌煽下來,慕淩飛就乖乖的不叫了,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看向禿頭,既有震驚,又有害怕。
“你,你竟然敢打我?”慕淩飛捂著臉,哭了起來。
“老子不但打你,還要,哼哼。”禿頭邪邪一笑。
禿頭一嘴的汙言穢語,嚇得慕淩飛粉麵泛白。
更可怕的是,她的身上竟然開始發熱發燙,好像有許多螞蟻在皮膚上爬過,那種感覺真是抓心撓肝。
慕淩飛殘存的理智告訴她,完了,她可能被算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