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若的臉一陣紅一陣白,她想起了那些關在別墅裏等著他寵幸的日子,想著要看他臉色的日子。
她也意外,不管他在私下裏怎麼對她,但在外人麵前從沒有這麼為難過她。他說為難女人的男人最沒品,怎麼今天他自己竟然會做出平時不屑於做的事呢。
正尷尬時,有人敲門,夏若連忙答應了一聲,門被從外麵打開,吳輝進來,輕聲對周韓說:“周少,那個姓金的已經喝的吐了血,現在昏迷了,接下來應該怎麼辦?”
“這點事也要來問,扔到垃圾堆裏醒酒。”
“是,周少。”
這便是惹周韓的下場,夏若深知即使不再是他花錢買的女人,她也得罪不起他。
從彈琴的位置走到周韓身邊,隻是幾步的距離,夏若感覺自己像走了三年那麼漫長。她一過來,周韓身邊的如月如歌就讓開了一些,還沒等夏若在周韓腿上坐下,周韓就拉過如月說:“來,你坐這邊。”
他分明是有意侮辱她啊,夏若心裏酸澀,臉上依然笑的雲淡風輕的,掩飾著複雜的情緒,也在他另一邊腿上坐下。
拿起桌上的酒,夏若舉杯,“周少,敬您。”
夏若一飲而盡,雪白的小臉霎時變的通紅,沒一會兒還起了細細的小疹子。周韓記得,她喝酒過敏,過敏還要做這種生意,陪男人應酬,迎來送往,喝死也是活該!
周韓的表情越顯淡漠陰沉,一杯酒也是一口喝光,女孩子們都在異口同聲的說周少好酒量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周韓問如月。
“我叫如月。”如月很乖巧的回答。
“不錯,胸很大。什麼都會嗎?”
如月臉一紅,隨即點點頭,“我前男友說我很棒。”
周韓嗯了一聲,“晚上跟我出台過夜吧。”
他床上的女人太多,夏若知道,卻不曾想有一天,他會在她眼皮子底下挑女人。如月明顯有些喜出望外,連連說好,她一定會好好表現。
夏若小臉一沉,說話也嚴肅起來。
“如月,你忘了我們今天開會說的規定了?在我們會所上班,賣藝不賣身,不陪客人喝酒,更不準出台過夜!”
“說是這麼說啊,規定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您還不是陪周少喝酒嗎?若姐,您想想,我要是能讓周少滿意了,不也是給我們會所做了正麵宣傳麼。”
周韓捏了一下如月的臉蛋,“不錯,懂事,又懂變通,比你們老板還會做人。”
“規定就是規定,如果你非要這麼做,若等花開就不留你了。”夏若淡然說道。
如月小嘴一翹,拉著周韓胳膊撒嬌,“周少,人家為了陪你這可要丟了飯碗了,你可要為人家負責啊。”
“那就看你功夫好不好了,走吧。”
如月連忙站了起來,早就如坐針氈的夏若也起身,周韓的目光卻沒有離開過她紅彤彤的臉。
“今晚一起怎麼樣,三人行!”周韓故意把三人行幾個字咬的很重,果然夏若的臉更顯得尷尬局促。
她想假裝聽不懂周韓故意侮辱她的話,可她能聽懂啊。
“我就不打擾你們了。”夏若強擠出一絲笑。
“一晚,給你過去三年的價錢,夏若,別裝清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