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從沒見過傅爺發這麼大火的樣子,聲音弱弱的道,“我幹的,傅爺!”
白煙剛說一句話,就被男人攔腰抱起,隻聽到傅夜辰那冰冷的聲音說道,“去把主治大夫找來!”
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程修,轉身離開。
程修貓眸似的眸子湧動著些不知名的情緒,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。
站了好一會,魂不守舍的離開了。
病房裏,幾個主治大夫忙裏忙外的清洗白煙的傷口,然後上藥,重新包紮,重新纏繃帶,重新打石膏。
本來就是半小時的工作量,在傅夜辰那駭人的氣場下,硬生生的拖到了一個多小時。
等到包紮好了以後,幾個主治大夫的額頭上都已經冒出了細密的冷汗,然後一臉恭敬的站到傅夜辰麵前,“傅爺,白小姐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,這幾天注意不要碰到水,要不然傷口感染了,那就麻煩了。”
傅夜辰沒說話,幾人更是忐忑不已,身後的蘇幕趕緊使眼色,幾人連忙退了出去。
白煙躺在病床上,一雙眸子霧蒙蒙的,聲音軟糯,“傅爺,你別生氣了。”
男人依舊一言不發,白煙心裏也很難受,從床上支起身子,然後產生了微微的動靜,雖然很小,但是始終是逃不過傅夜辰的耳朵。
傅夜辰急忙跑到床前,把白煙的身子按了回去,低聲的吼道,“白煙,你是不是瘋了,右手不想要了是不是,要是不想要的話直接跟我說一聲,不用費那個勁兒,爺直接幫你砍了算了。”
白煙被喊懵了,那雙圓圓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傅夜辰,好幾秒之後,淚水盈滿了眼眶,小嘴一撇,當時痛哭了起來,“嗚嗚嗚——”
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。
傅夜辰看到那珍珠似淚水,頓時心裏就慌了,局促了起來,“你別哭呀,自己犯了錯,爺還沒怎麼樣呐?你就哭成這個樣子——你別哭了。”
聲音一開始還中氣十足的,後麵越來越慌亂,甚至帶著哀求。
勸非但沒有用,白煙反而哭得更大聲了,傅夜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,隻能不停的認錯,“小煙兒,我錯了,是我錯了,我不應該吼你,你別哭了,是我的錯好不好,你打我,你罵我都好,別哭了,你這一哭,我的心都碎了。”
不管他有多麼的生氣,隻要聽到白煙的哭聲,傅夜辰心都碎了,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髒都捧到白煙麵前,隻要她能不哭。
白煙另外那隻沒受傷的手緊緊的抓著傅夜辰的袖子,哭得一抽一噎的,委屈極了,“我手都斷了,你還吼我——啊——”
哭得撕心裂肺的,在門外都聽到了,蘇幕嚇得嘴角都不由得一抽,傅爺這也太殘忍了。
怎麼能這麼懲罰小白煙,小白煙再怎麼說,也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呀!
歎息的搖搖頭。
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的往下掉,傅夜辰瞬間心痛如絞,微涼的拇指溫柔的拂去臉上的眼淚,聲音低沉又有磁性,帶著誘哄的意味。
“好了,別哭了,眼睛都哭腫了,再哭的話就變成兔子眼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