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可一臉氣憤,“他們太欺負人了。”
白煙忍不住笑了,從樂正焉手裏接過紙巾,“擦擦自己的眼淚吧,你今天是壽星,不要因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破壞了今天的好心情。”
那些被稱為無關緊要的人臉色有些黑。
白煙的這句話提醒了他們這裏是伏家,她們是來慶賀伏家大小姐的生日,竟然這麼威迫今天的壽星。
這要是傳出去了,以後這些豪門的聚會,誰還會邀請他們。
伏可聽話的擦幹眼淚,在白煙的身邊乖得不能再乖了。
伏可媽媽看得自己女兒在白煙麵前這麼乖巧,心裏不由得有些感慨。
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霸王,終於遇到一個能收拾得了她的人了。
隻是免不了有些心酸。
她當年教訓這丫頭,這打也打過了,罵也罵過了,這死丫頭冥頑不靈,最後她都放棄了,沒想到卻被一個十九歲的丫頭馴服了。
心裏真是感慨萬分。
白煙站在曲微微麵前,雙眼含笑,那張精致的小臉在燈光的照耀下有幾分冷白,“曲小姐,你有什麼想問的可以直接問。”
曲微微也笑了,那笑容裏莫名的帶著一種得意。
“白小姐,謝謝你配合我們。”
臉上一本正經的,“白小姐,請問你們三人上了二樓之後,一直在一起嗎?”
白煙淡淡開口,“不是。我們三人上完洗手間,我覺得氣氛有點悶,伏可就讓我到她的房間裏休息了一會。”
曲微微唇角忍不住上揚,“那就是說這期間都是你一個人獨處?”
白煙點頭,“是啊。”
曲微微沉吟片刻,“那有人能夠為你證明嗎?”
白煙攤了攤手,“她們或許能夠看見我,但是我看不到她們。”
曲微微唇角的笑容一拉,這算是什麼回答。
“也就是說,你沒有人證。”
聲音帶著無法被人輕易察覺的興奮。
白煙勾了勾唇角,眸子有些黑黝黝的發亮,“如你所見。”
問完這些話,曲微微總算是安心了,她還以為白煙到最後肯定會抵死不認賬,這樣正好省得再麻煩了。
曲微微轉過身,看向今天現場的賓客,“剛剛白小姐說的都聽到了吧,我的問題都已經問完了。”
說完,就默默的退了回去,現在的情況真的在明顯不過了。
“我剛剛好像聽伏夫人家的女傭說,好像看到了那個偷翡翠項鏈的人是個女生,還穿的是黑衣服。”
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句。
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白煙身上穿的黑裙子上。
黑裙子,女生,這兩個點都符合。
真相已經昭然若揭了。
看向白煙的眼神不屑,鄙夷,譏誚。
有人不由自主露出嗤笑聲,“白小姐,如果你是不小心撿到伏夫人的項鏈,請交出來吧。”
人群裏發出了一陣哄笑聲。
有的是在笑伏夫人引狼入室,竟然對一個小偷這麼好。
另一方麵也是在笑白煙偷竊。
村姑果然是村姑,登不上大雅之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