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沈璟,冷哼一聲,“你們打上了我的雪兒,又該怎麼算?”
“沈叔叔,你先扛住,四兒還有要緊事。先走一步。”沈璟被四兒的稱呼氣的怒火中燒,還來不及說什麼,四兒已經先一步逃了。
蒙麵女子直接找上沈璟,“道歉!”
“姑娘這話怎講?”
“懶得跟你廢話!”長鞭靈活的朝沈璟而去,隻是兩下,沈璟反手扣住女子,她動了動,根本掙紮不了。
“放開你的髒手,小心本小姐剁了你。”若是扯開麵紗,一定能瞧見女子麵色緋紅。
沈璟也處處讓步,“姑娘,到此為止。若是你的馬兒需要任何賠償,都請直說。”
“放肆!你,你給本姑娘等著,本姑娘這就去帶人來。不要亂動。”沈璟頷首,女子猶豫了片刻,風風火火地離開。
夜霆抱著澈兒趕緊開溜。
後來聽澈兒飛鴿傳書說,沈璟回宮就遇到了那女子,沒想到她是太傅的女兒。
“大膽刁民,給本小姐站住!”女子正要上前,一把被自己父親捉住,她滿目不解,隻見自己父親跪下行禮,“老臣拜見君上,攝政王,是微臣教女無方,王爺息怒。”
攝政王?
女子呆滯在原地,聽澈兒描述,她被自己父親帶回家之前,都沒有任何意識。
從那以後,女子突然對沈璟展開瘋狂的追求,三天兩頭往皇宮裏爬,甚至潛伏在王府做丫鬟。@&@!
就在太傅覺得自己已經無顏在朝堂活下去,準備辭官歸隱的時候,攝政王竟然奇跡般的去提親了。
不到一年,皇城上下都知道王妃有喜了,澈兒收到月傾寒的回信,正準備著送禮去道賀,隻聽侍衛稟報,“君上,不好了,攝政王留書離開了。”
“什麼時候離開的?”澈兒大驚。
“攝政王是帶著王妃乘著夜色溜走的。”
那一晚,不少人都看見王爺在房上跑,王妃在後追,瓦片哢哢落地,簡直是‘天作之合’。*&)
月傾寒闔上信紙,瞧著前頭兩個爭執不休的男女,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,“沈璟哥哥,女子身懷六甲若是發怒會動胎氣的。”
王妃冷哼一聲,站定,“你聽到沒有!”
“傾寒說的對,若是夜霆惹怒了你,我定不會輕饒他。”沈璟一本正經的點頭,絲毫沒有理會自家王妃的意思。
隻見寒光一閃,沈璟堪堪躲過,看著身後怒火中燒的女子,和她手中的大刀,哀嚎道,“傾寒救命啊!”
“啊,你——”
女子捂住肚子,疼得麵部扭曲,沈璟直接將她打橫抱起,驚慌失措道,“怎麼辦?怎麼辦?你不可以有事。”
“把我放下,我,我要生了。”女子恨不得劈死這根榆木腦袋,“傾寒。”
月傾寒已經在準備了,對著呆滯的沈璟,嗬斥道,“還不快將她抱進來,愣著做什麼?”
兩個時辰過去,沈璟心急如焚,夜霆在一邊兒悠閑的喝著茶,不緊不慢道,“著急也無用。”
沈璟冷哼聲,不理會他。
倏地,裏頭傳來一陣嬰孩的哭聲,還來不及欣喜,突然一聲大叫嚇壞了眾人,“傾寒,傾寒你怎麼了,傾寒她,她要生了!”
裏頭傳出的叫聲嚇壞兩人。
“什麼!”夜霆猛地起身,手中的茶杯已經化作齏粉。
沈璟也顧不得諷刺,準備上去,卻被一把扣住,裏頭兩個女子都在生產,誰進去都不合適。
就這時,穀口的門倏地開了,澈兒走進來,被這凝重的氣氛嚇一跳,“父皇,娘親呢?”
夜澈隻見自己父皇和攝政王氣勢洶洶的過來,他還以為是最近來得太頻繁被嫌棄了,嚇得一抖,隻見兩人捉住他身後的宮人,沉聲道,“會接生嗎?”
“會,會……”兩個宮女被嚇得一顫。
還來不及說清楚,就被夜霆和沈璟扔進產房,這一刻,他們出奇的團結。
一個時辰過後,宮人一手抱著一個女娃出來。
“王爺,攝政王,母女平安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夜霆,沈璟,夜澈異口同聲,對視瞬間,兩人厭棄的別開臉,分別抱著自己閨女朝外走。
夜澈想要抱孩子,根本沒有半點機會,“父皇,攝政王,你們不去看看娘親和嬸嬸嗎?”
兩人驚覺忘了,趕忙朝裏跑。
十年之後,司月國四處傳唱著褒獎國主的民謠。
某個山穀之中,一群小孩吵吵嚷嚷,兩男子站在河邊釣魚,相看兩相厭,兩女子躺在桃花樹下品茗,美如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