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者紛紛湧了上來,幾乎要擠到床上去了,傅清安死死地抓著被單,掛著雙眼皮的杏眼幾分朦朧迷離。
她看著記者,死死皺眉,十分抗拒:“出去!給我出去!”
記者紛紛拍她,吵吵嚷嚷的:“傅寵,你背叛傅總,現在變成了一個瘸子,你有後悔過嗎?”
記者的話音一落,門口那裏就站著一個身子偉岸的男人,他冷冷沉沉地看著傅寵,眸子裏麵竄起一絲冰冷。
然後他就聽到傅寵輕輕淡淡地回答了兩個字:“沒有。”
聽著“沒有”這兩個字,傅危的麵色微白,垂在身側的拳頭死死捏緊,心裏掀起腥風血雨:“傅寵!你難道從來沒有後悔過嗎?從來沒有嗎?”
他的心一疼,好像有一隻大手死死地捏著,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。
眾人聽了傅寵的回答,一片嘩然。
“傅寵,你寧願變成瘸子都不想回到傅總身邊,你是這個意思嗎?”
“傅寵,你不要傅總,跑去跟一個痞子待在一起,請問你很愛那個痞子嗎?”
忽然有記者的目光落到傅危的身子,一驚:“傅,傅總!”
記者紛紛回頭,看著傅危,麵色一驚。
男人輕掀薄唇:“滾!”
記者幾分慌張,趕緊放下攝影機,都離開了。
傅寵的目光落在傅危的身上,她的身子微僵,瞬間攥進被單,麵色微白。
“傅危,謝謝你的支票了。”女人的眸子黯淡,勉強一笑。
她手裏死死捏著那張支票,自尊心有幾分難受,可是她是傅寵,再難受她也得忍著,更何況是在傅危的麵前。
傅危尊貴如玉的眸子輕輕地勾起幾分嘲諷,薄唇一張一合,字句譏諷:“傅寵,出賣身體得到的錢,好用嗎?”
他的字句刺疼傅寵的心,女人死死捏拳,咧嘴一笑:“好用,這錢能救孟上的命,當然好用了。”
傅危“嗬”地嗤笑,轉身離開,“嘭”地摔上門。
男人離開,傅寵的眼淚無聲滑落,她死死地抓著那張支票,輕聲自嘲:“傅寵,他不要你了,他都這般侮辱你了,你還哭什麼?”
她仰頭,狠狠地擦了擦眼淚,然後起床,穿衣服,離開。
酒店外麵,傅危坐在車子裏麵,手裏抓著一根煙,他等了十多分鍾,傅寵就走了出來。
女人一瘸一瘸的,傅危看著,他整顆心都疼了,連彈煙灰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司機看著他,一臉心疼:“傅總既然惦記著小姐,為什麼不把她接回來呢?”
男人把煙頭丟進煙缸裏,他死死地揪住衣領,深吸一口氣:“她愛別的男人,她背叛了我,她逃婚了。”
司機一愣,他硬著頭皮開口:“可是我看得出來傅爺喜歡她,為什麼不再試試呢?”
傅危十指緊攥,他嗬嗬冷笑,試試?重新再來一次嗎?重新被傅寵傷害一次嗎?
他搖搖頭:“算了。”
算了,這兩個字,很無力。
傅寵,三年了,轉眼就三年了!男人靠在車座上,他輕輕撫平自己皺起的眉心,心裏一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