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沒有人給你打麻醉嗎?不會啊,麻醉師那邊我早就已經預約好了,不會有問題的。"
沈葉微苦笑著搖了搖頭,而後才對肖玉婷說道:"他不是沒有給我打麻醉,他說我是什麼心因性的疼痛。
聽到這個解釋,肖玉婷才點了點頭,放鬆的說道:"心因性的疼痛,並不是你真的能夠感覺到疼痛,而是因為你心裏很難受,你覺得你哪個地方應該會特別痛,才會引發那個地方的疼痛。"
既然不是忘記了打麻藥,肖玉婷心裏就放鬆了許多。
本來流產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,如果還不能打麻藥的話,沈葉微簡直要遭罪。
"這個孩子最終還是離開我了,你有沒有跟醫生說,幫我……"
"放心吧,我把那些都已經收集起來,昨天你拜托我讓保鏢去買的繈褓、小玩具之類的燒在一起,做了一個小的骨灰盒。"
"我記得之前拜托你幫我買東西,在你那裏放了大概有5萬塊錢是嗎?"
聽到這話肖玉婷點了點頭,那是沈葉微拜托她幫忙,找一些漂亮的畫作給周澤的生日禮物,那5萬塊錢隻是定金。
可惜沒想到,這合適的畫還沒有找到,她和周澤就已經決裂了。
"那5萬塊錢,你幫我給這個孩子點個長明燈吧!"
看見沈葉微眼神中的痛苦,肖玉婷猶豫著,最終還是答應了對方的要求。
她沒有辦法拒絕沈葉微的這些要求,因為她看得出來,沈葉微真的非常痛苦。
"放心,長明燈一定會有的,可是牌位上該寫些什麼,你總不能讓這個孩子連個名字都沒有,就接受長明燈的福澤吧!"
肖玉婷猶豫的看向沈葉微,實在不想說出這話,可是,如果這孩子真的有靈魂的話,想必也是希望她的媽媽能夠替她取一個名字。
"就叫平安吧,她這輩子跟著我,我算是遭了罪,還沒有成為一個具體的樣子,就已經從我的身體離開,希望她下輩子的平安。"
這大概是沈葉微最深切,也是最淺薄的祝福了,除了平安,她實在不知道還能夠給這個孩子乞求些什麼。
看著沈葉微眼神中的痛苦,肖玉婷也不再提起這些事情,而是走到門口衝抱著骨灰盒的保鏢擺了擺手,讓他先將骨灰盒說到鄉下去。
她們家祖父、祖母,和她媽媽的骨灰盒都在家裏,再多一個孩子的也無所謂,等到時候找到了合適的寺廟,點了長明燈,相比沈葉微能更放心了。
"這些事情就拜托你了,如果有什麼錢不夠的地方,可以從銀行卡裏刷。"
沈葉微可能不在意這件事情,她直接交銀行卡的密碼,告訴你個肖玉婷。
肖玉婷則是無奈的歎口氣,這才對她說道:"放心吧,要是錢不夠的話,我也不會從你這裏客氣的。"
若是其他的事情,她幫忙墊一點也就怕了,可這件事關於孩子,肖玉婷不想用自己的錢。
因為她覺得無論是那個孩子,還是沈葉微,肯定都希望她們雙方的牽扯會更深一點。
"她終於還是離開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