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夏韓宇也沒想到,我會在這裏把這件事情公開。
但是,來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,既然要和夏啟斌鬥,就必須要把事情敞開了說。
因為我的話讓他們有些震驚,門衛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,就跑進去報信了。
夏韓宇悄聲在我耳邊說:“你這個消息是不是說的有點快了。”
我扯開了一抹笑:“快嗎?要是不這樣,你覺得就憑我們兩個能進去嗎?”
他看著我,對我豎起了大拇指。
我又對夏韓宇說:“來之前我還通知了媒體,相信過一會,媒體就會趕到這裏來了。”
“筱冉,今天是爸爸出殯的日子。”
“我知道,但是除了今天,你不可能再奪回自己的東西了。”
“……”他陷入了沉默之中,不再說話。
過了一會,我們被人帶了進去。
我原本以為,夏恒的葬禮麼,大廳裏應該會有很多祭拜的人。
但是讓我沒想到,裏麵的人很少,其中有幾個我還認識,都是夏家的人。
看來,夏啟斌隻是想悄悄的就把這個葬禮給辦了。
“何筱冉,你來做什麼?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當初,你已經被趕出去了。”夏啟斌坐在位置上,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。
朱婉柔就坐在他的旁邊,許久不見,朱婉柔好像瘦了。
我叫了一聲大嫂,我感覺朱婉柔的唇動了動,最後卻沒有說話。
夏啟斌的手輕輕的敲在扶手上,他的目光很陰冷。
我既然敢來,我就不怕他。
我清了一下嗓子,給他一個麵子,叫了他一聲大哥。
哪知道,他大聲的嗬斥我,說我害死了夏恒,怎麼還有臉來。
聽夏啟斌那言之鑿鑿的話,我都有些被鼓動了。
“大哥,爸爸是怎麼死的,我們心知肚明,這一年來,我來過夏家嗎?”
“還不是你把我爸給氣的,一病不起,要不然他怎麼可能那麼早的就去了?”夏啟斌越說越氣,他叫那些人趕我們出去。
夏韓宇想都沒想,他直接擋在了我的前麵。
我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,我對夏啟斌說:“大哥,給我一個麵子,也給你自己一個麵子,我今天不是來找茬的,我就想要祭拜一下自己的父親,還有夏韓宇,他在法律上還是爸爸的兒子,你可以把他派到國外去,但是現在的這個時刻,你不能趕他走。”
我故意慢慢的往旁邊走:“各位叔叔伯伯,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?”
那些人聽著,紛紛開始議論起來。
有個和夏恒容貌有些相似的男人點頭說:“這個女人說的沒錯,夏韓宇是夏恒的養子,今天夏恒下葬,他理應當來祭拜。”
夏啟斌的臉色變的很難看:“現在夏家是我說了算,我覺得夏韓宇根本就沒有資格祭拜爸!婉柔你說是不是?”
朱婉柔顯然都不在狀態上,她沒有回答夏啟斌的話。
夏啟斌的臉色一沉:“臭婆娘,我在跟你說話。”
朱婉柔的目光有些閃躲:“對,你說的對,他們沒資格來祭拜爸爸。”
夏啟斌說鐵了心的要把我們趕出去了,但是我既然敢來,我就不怕他們趕。
在傭人圍過來的時候,有媒體記者從外麵湧現了進來。
夏啟斌顯然沒有料到,會發生這樣的事。
他讓人把媒體趕出去,但是媒體本來就是探求八卦的,這裏有那麼大的新聞,他們怎麼可能會錯過。
這一個個的堵在了門口,閃光燈的打閃光燈,拍照的拍照,整個現場亂做了一團。
有幾個記者衝上前,話筒對著我:“何筱冉小姐,聽說你才是夏恒的親生女兒,這件好事情是真的嗎?”
我故作悲傷的說:“是真的,我從小就跟我的父母失散了,後來是我養父把我撫養長大的,但是我的父親一直在尋找我,去年我們父女相認的。”
“那為什麼夏恒先生要說你說他的養女呢?”
“這是為了維護我哥哥的麵子,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,我哥哥是夏家的繼承人,怕我哥哥心裏有想法,所以才說我說養女的。”
不知道誰拿出了一個文件夾:“這裏就是夏恒先生和何小姐的親子鑒定,他們是父女關係。”
那個人的話音剛落,所有人的視線全都看向了他。
不過,當文件夾拆開,打開那個鑒定的時候,大家都驚呆了。
父親的署名確實是夏恒,但是,被鑒定的對象卻不是我,而是夏啟斌。
而且更可笑的是,那張鑒定上麵標著,夏恒和夏啟斌父子關係為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