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曾有過怨氣(1 / 1)

沈無雙認真思考了一番,還是覺得馨蘿在扯淡,她搖了搖頭:"婁雲發要是這般聰明,就不會率領區區百人,妄想對抗殷詔大兵,也不會偷火藥以此嫁禍給居袁了。"

"說不定,他難得聰明了一次。"馨蘿輕聲道,她對於沈無雙舉出的例子不置可否,但她也並未說破。

有些人,身在局中,自然看不透。

"太子殿下醒來了嗎?"沈無雙轉移話題。

"尚未。"馨蘿頗有些心虛。

與沈無雙分別後,馨蘿遲疑片刻,還是走向了溫墨含的住所。

她扣了扣木門,果不其然沒有回應,歎了口氣推門而入。想必溫墨含還未蘇醒,也不知這太子殿下的身子骨怎麼這麼弱,失血過多後,竟然昏迷了一整天。

外麵豔陽高照,又到了用膳之時。馨蘿擔心溫墨含沒人照顧,打算先給溫墨含弄點流食。

然而,一打開門,便對上了一雙深邃的視線。

馨蘿頓時紅了臉,她撇開視線,故作鎮靜:"太子殿下醒了?"

"本太子還以為自己救了個白眼狼,這周遭竟然沒有人看護。"溫墨含語氣似有怒意。

馨蘿頗有些冤枉,因為大夫說溫墨含需要安生修養,不得吵鬧,她才隻退了那些圍繞著的小廝,自己貼身照顧。這不過是出來一刻鍾不到,就被溫墨含撞了個正著。

"你來這裏做什麼?"溫墨含又問。

"來……照顧太子殿下。"馨蘿結巴道。

說出這句話,總歸有些難為情。

但溫墨含顯然並不懂的憐香惜玉,他冷哼一聲道:"本太子不是你的阿信,你無需管本太子的生死。"

"太子殿下可是有所怨氣?"聽見溫墨含如此說,馨蘿心裏有些微釋然,原來是在生當時喊的名字的氣。

"怨氣?何曾有過?"溫墨含撇過頭去,不滿道。

"我讓侍女準備了流食,要不先吃一點?"

正巧,有侍女端著清粥而來,見馨蘿在屋裏杵著,放下便走了。

馨蘿吹了吹熱粥,端到溫墨含床頭。

溫墨含餘光打量著馨蘿,見她準備周全,也緩和了神情:"本太子大病初愈,提不起力氣,需要人喂。"

"是,太子殿下。"馨蘿垂眸,還真就一勺遞到溫墨含跟前。

溫墨含直直的瞪著馨蘿,張了張嘴,吃了一大口,又被燙的吐了出來。他捂著嘴瞪著馨蘿:"你就不會吹一吹嗎?這麼燙本太子怎麼喝?"

"咦,燙嗎?"馨蘿詫異的吹了吹,小心翼翼的探了探溫度才送到溫墨含麵前。

沈無雙走到哪,婁雲發就跟在哪,仿佛一個牛皮糖,怎麼甩都甩不掉。

沈無雙實在是忍無可忍,扭頭道:"我說公子啊,你就沒有什麼事情做嗎?跟著我是沒有前途的。"

"我爹說了,如果我真的要娶個男人回來,就隻能娶雙兒。不然雙兒你就從了我吧?"婁雲發衝沈無雙拋媚眼。

"你眼睛要是難受,我就替你挖出來。"沈無雙一點也不領情,伸出兩隻指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婁雲發。

婁雲發嚇得後退了一步,可旋即又跟了上去。

"雙兒,你不要對我這麼凶嘛,要不,咱們去聽曲?現在茶館也開了,閑來無事可以去那邊逛逛。"婁雲發略帶討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