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無雙打了個冷激靈,她慌忙將背上的溫頤鳴扯下來,丟給淳於睿:"這是你們家的孩子,還給你們。"
溫頤鳴被折騰的有些轉醒,揉著眼睛哼了一聲,不過又趴在淳於睿懷裏睡著了。
此刻沈無雙哪裏有功夫去管溫頤鳴會不會被驚醒,她後退兩步,拔腿就想跑。此前在淳於睿麵前立的人設,已經轟然倒塌了。
雖說沈無雙臉皮厚,但也不是在各種場合都臉皮厚吧?
"沈公子為何如此著急回去?這天黑路遠,不如在郡王府歇息一晚?反正沈公子也不是第一次了。"淳於睿眼疾手快,已經拽著沈無雙的胳膊肘。
此時,沈無雙已經是想走的走不掉了。
隻見淳於睿眉頭一挑,便將沈無雙拽進了自己府上。
溫頤鳴已經被安置在屋子裏熟睡,淳於睿坐在石凳上賞月喝茶,而沈無雙坐在台階上,頗有些不知所措。
不對啊,她慫什麼?
又不是存心投懷送抱?歸根到底還是擔心淳於睿的安危才會撲上去吧?不過她為何要擔心淳於睿安危?
這……似乎像是一個閉環,怎麼都說不出一個理由來。
"沈無雙,你不覺得,你需要給我個解釋嗎?"淳於睿凝視著沈無雙,嘴角微微揚起。
盡管被刺殺的是他,但他卻心情極佳。畢竟在那個時刻,他第一眼看到的,就是沈無雙驚慌失措的臉龐。
至少……沈無雙是擔心他的。
"什麼解釋?解釋什麼?解什麼釋?我要是知道我為啥會飛到你麵前,還會坐在這裏跟你賞月嗎?"沈無雙眨了眨眼,盡量一臉無辜。
"我是問,你去太子府可是問到了什麼?"淳於睿抬眼,低聲道。
哦原來是問這個啊……沈無雙鬆了一口氣的同時,竟然有些小失望。
也對,淳於睿又不是斷袖,怎麼會看上她呢?
沈無雙摸了摸鼻翼,目光躲閃道:"沒見著太子殿下,倒是撿了個小麻煩精。"
"此事,倒不是太子殿下所為。畢竟那箭尾與成涼組織還是有所區別,想必是有人冒充了成涼組織。"淳於睿漫不經心的開口。
就仿佛,今日被刺殺之人與他沒有半毛錢關係。
"什麼?"沈無雙眉頭一凜。
如果這不是成涼組織所做的,那麼會是誰?竟然有第三者知道成涼組織和他們的關係?這個人恐怕是想要推波助瀾,將他們與成涼組織的芥蒂再次激化,從中獲利。
隻是,沈無雙不過小小的將軍府之子,的確是沒什麼值得利用的。但如果是利用淳於睿的身份,那一切就值得深究了。
"你身邊的婢女,那個名喚阿水之人,她指出來區別之處的。想必與成涼組織關係匪淺,也不知你是從何處撿來的。"淳於睿頗有些試探的挑眉道。
"阿水?我從奴隸市場贖的,她與成涼組織有關係?"沈無雙張大了嘴巴,下巴都要落在地上了,"我不過是提前離場,錯過了這麼多嗎?"
她走後,到底發生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?
淳於睿淡笑,一言不發。
二皇子回了宮,暗衛現身,奉上了一枚密信。溫淵深氣急,將其撕壞丟到暗衛身上:"小小的事情你們都做不好!我養你們何用?沒傷到淳於睿就算了,一隻想嫁禍的箭竟然當場就被戳破了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