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房間之後，何小竹倚在房門上，憂傷地看著他。金文起知道，長久的分離，使她對這麼親熱的環境有些不習慣了。他便上前去把她輕輕地抱了起來，想把她抱到床上去。然而她緊緊地吊著他的脖子，不肯讓他把自己放下來。她哭了，說：“老胖，對不起，我隻想哭。”
金文起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，一句話也不說。因為他的確不知說什麼才好。
時間長了，金文起說：“小竹，你還是讓我把你放下吧，你太沉了。”
何小竹竟“撲哧”一聲笑了：“這回你可知道人家的分量了吧。”
金文起也笑了：“早就知道了。”
兩人就熟悉了，就變得像以前那樣自然了。
何小竹把旅行箱搬到床上，打開之後，竟拿出了金文起給她買的那件法國鬱金香公司產的斜紋緄邊連衣裙，略作沉吟，又拿出了那件窄底托的胸罩。“可惜那雙襪子，讓某人給撕了。”她自言自語地說。
金文起心有所動，說：“我再給你買新的。”
何小竹搖搖頭，說：“這些衣服是真美啊！但美麗，沒有你，是如此的多餘。在能穿的時候，你不在身邊，我就一直把它們鎖在箱子裏。今天我要穿給你看，我怕它們再也沒有展示美麗的機會了。”
聽到這淒切動人的話，金文起不停地歎息，說：“小竹，夏天很快就到了，我們也很快就能雙雙走到街上去了。”
何小竹淒然一笑：“老胖，咱們先不說這個，我現在就穿給你看吧。”
衣服穿到何小竹身上之後，她把整個房間都照亮了。雖然沒有那雙性感的絲襪，但她那雙白皙而光潤的腿亭亭玉立著，把她身上的一切，支撐得不僅更加美麗更加生動，而且聖潔。
他的激情被喚醒了，他毫無商量地把女人放倒在床上，他瘋狂地吻她，從赤裸的腳踝開始，一直朝上吻去。她光潤的大腿，正給他的熱吻以無法保留的承接。她靜靜地承受著，輕輕顫抖著，漫長的夏季，她旱透了。
當他們完全赤裸之後，男人說：“你要我吧。”
女人說：“你還是要我吧。”
這是他們特有的性愛語言，是指他們做愛的姿勢。
相互的體貼把他們自己感動了：我們是多好的一對兒啊。在心裏，他們不約而同地說。
當男人伏到女人身上去的時候，女人說：“老胖，你要慢點啊，隔了這麼久，我已經變窄了變小了。”
當他輕輕地進入之後，感到女人的身體的確像個純潔的處子之身。
感受到了他的嗬護，她笑了：“老胖，別怕，你可以動得快一些了。”
男人的動作一旦快了起來，就變得不可收拾了。他太想了，想得都有點兒恨自己了。當男人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，他突然停了下來。女人說：“老胖，你就放心地在裏邊射吧，醫生說，我已經不能懷孕了。”
女人的話，像子彈一樣擊中了他，他絕望地動作起來。在噴薄而出的那一刻，他感到她的快樂，開放、強烈而痛苦。
他綿軟地依在她胸前，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奶香，他情不自禁地把乳頭吮在嘴裏。“老胖，你還是那麼貪心啊！”女人歎息著。
在平靜的溫存中，女人問：“老胖，小竹好嗎？”
男人往乳溝裏拱了拱：“好，比母親都好。”
“那就趕緊娶我吧，等母親不在了，我就是她理所當然的替身。”
男人毫不猶豫地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