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見過她嗎?在哪裏見到的?她現在怎麼樣了?”宋辭轉過身,按捺不住的迭聲問。
忌情看著他,得逞的笑道:“誒,不是不在意嗎?”
宋辭語塞了片刻,摸摸鼻子,索性坦承,“總歸是相識一場,關心一下不為過吧。”
“隻是因為相識一場嗎?”她湊近他跟前,曖昧的看著他。
“不然呢?”宋辭忍不住挺起胸膛,故作坦蕩的直視她。
“難道沒有相愛一場嗎?”
“當然沒有!”宋辭立馬矢口否認。
雖然那丫頭每天都在跟他表白,但他並沒有回應。
雖然他對她也有那麼一丟丟的好感,但他沒辦法忍受她那種駭俗的愛好。
而且,就算他答應了,她大哥也不會答應的。那個亡國太子可是恨九王爺恨之入骨,連帶的也憎惡跟他有關的人。
忌情見他不承認,聳聳肩,也不逼他。
“王妃,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。”
忌情說道:“她已經被她大哥帶走了,說不定啊,現在都已經嫁人了。”
宋辭聞言,皺起了眉。
“她是逃婚出來的,這事你應該知道的吧。”
他自然是知道的。那會她怕被逮回去成親,甚至提出要嫁給他,生米煮成熟飯,好斷了她大哥的念頭。
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怎可如此兒戲。何況父親還在前線打仗,他又豈能在這個時候與人私定終生。他不能代父上陣殺敵已是不孝,若父親知道了,不是被氣死就是把他打死。
也正因他三番兩次的拒絕,便傷了林思月的心。她一生氣離開,便再也沒回來過。
這陣子他其實也不好過,一麵擔心父親安危,一麵又惦記著那丫頭,真真是寢食難安,人都清減了一圈。
父親回府後,他看到父親安然無恙,心下便踏實了。於是便打著探望九王爺的名由溜出來,欲向九王妃打聽一二。
怎知,王妃的話卻讓他心情一下蕩到了穀底。一股窒悶感和焦慮感壓得他胸口隱隱的難受。
“那丫頭鬼靈精怪的,應該不會就這麼乖乖嫁人的吧?”宋辭看著忌情,似在跟她說,又似喃喃般。
“小鬼豈能玩得過閻王。林衍那冷麵閻王又陰險城府又深,手段還狠,你單看他當初是怎麼控製我的就知道了。”忌情不動聲色的看著他說道。
宋辭眉頭皺得更深。
忌情又繼續道:“再說了,林思月是有了前科的,你想她兄長還能不更加嚴防看管麼。我跟他接觸過一段時間,那人心腸可硬得很,我跟你說,撒嬌耍賴哭鬧那一套對他是沒用的。說不定為了以防萬一,他幹脆給你弄暈,繩子一綁,回去直接拜堂成親入洞房,木已成舟。不是唬你,這絕逼是她大哥的作風。”
宋辭怔怔的看著她,一時不知要說什麼好。
“哎,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,咱們與人非親非故的,也不好幹涉。若真到了這地步,咱們也隻能祝福她了。雖然吧,她成親是被逼的,但那畢竟是親妹妹,冷麵鬼也不至於給她找個歪瓜劣棗的夫君吧。我想,除了沒有愛情之外,婚後生活應該不會太差吧。”
頓了一下,忌情又不著痕跡的瞥了他一眼,繼續道:“而且,感情這種東西呢,是可以日久生情的。所以啊,你也不必太擔心了。”
宋辭:“……”
忌情拍拍他的肩,“行了,不是要去見王爺嗎,他們應該也差不多談完公事了,走吧。”
忌情說罷,便走在了前麵。
走了幾步,回頭看到宋辭還杵在原地,跟丟了魂似的,她喊了一聲:“宋辭,發什麼呆呢,快走啊。”
宋辭回過神來,看了看她,卻道:“呃,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,我先回去了,改日再敘吧。”
“誒……”忌情話都沒來得及說,宋辭就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了。
忌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忍不住一樂。
讓你口是心非!
“小情兒,你又在使壞了。”鳳君絕的聲音悠悠響起。
忌情一回頭,看到鳳君絕和月眠等人站在不遠處。
她朝他們走過去,“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啊?”
“王妃戲弄宋少爺的時候。”月眠笑道。
忌情聞言,笑嘻嘻的吐吐舌,“你們都聽到了啊。”
鳳君絕輕捏了下她的俏鼻尖,“你幹嘛要騙他。”
“我哪有騙他啊,我不也是實話實說嘛。”忌情否認。
“你確定是實話實說?”
忌情嘿嘿一笑,辯解道:“我是根據情況做出有可能的推測。若是思月被抓回去了,你敢說沒有這可能性嗎?”
“狡辯。”鳳君絕沒好氣的道,眼裏卻滿是縱容。對十幾年的摯交好友是一點愧疚感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