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他容忍這毒蓮花,他說他有他的用意。好,她信他。可現在呢?這女人都已經曝露真麵目了,他還要容忍她,這又是為哪樣?
她不能容忍!
“你給我鬆開。”忌情一個大力掙紮,哪知鳳君絕摟著她不放,便被她撞到了傷口,悶哼了一聲。
忌情心頭一緊,當下便也顧不得別的,連忙扶著他緊張詢問:“你怎麼樣?是不是撞到傷口了?疼不疼啊?”
她目光落在他傷口處,發現有斑斑紅跡暈染出來。
靠!
“嗯,好疼。”
忌情有些懊惱,氣自己太粗心大意了,但更氣他偏袒那個女人!
她抬眼看著鳳君絕,隨即卻又是一掌拍下去,但避開了他的傷口。“疼死你好了!”
“那你不得心疼死。”鳳君絕邪不正經的低語。
“我心疼個毛。你最好摟著她一塊死得了,放手!”見鳳君絕的手又摟過來,忌情怒斥,卻不敢用力掙紮。
藺婉兒看著他們打情罵俏的樣子,心更揪得疼了,濃濃的醋意化作了無力與挫敗感。
這世上最悲哀的不是爭風吃醋,而是你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。
他雖放了她,可他卻連正眼都不曾看她。
這個男人有多無情?哪怕是質問一下她都好,他卻也都不屑一顧。
在他眼裏,她就這麼微不足道嗎?
鳳君絕百般的哄著忌情,軟硬兼施,半拖半抱的硬是將忌情給帶了回去。臨走前,朝她冷冷丟下一句:“從今以後,不要再讓我看到你!”
……
“鳳君絕,你個王八蛋,你放開我——”
他們一路回營,忌情罵罵咧咧的聲引來士兵們的側目。
他們心頭詫異不已。這王妃脾氣可真爆啊,還從來不曾有人這般指著王爺鼻子叫罵的。可偏偏,又不見王爺臉上有半分的怒意,反而一臉的寵溺縱容,還有些許的無奈。
忌情是氣極了,還沒進營帳呢,就在外邊對他拳打腳踢,掐捏撕咬的,樣子彪悍極了。
但她生氣歸生氣,動手卻還是本能避開鳳君絕的傷口。
瞧,這就是區別。別的女人千方百計挑撥他們,得不到他便不惜毀了他。而忌情就算生氣,但擔心是出自一種本能,不願傷害他。
“怎麼回事?”忌情的聲音引來了宋將軍。他一出來就看到鳳君絕被虐待的畫麵,不由怔了怔,隨即皺眉。
怎麼娶了個母老虎。
鳳君絕掃了一眼其他人,神色自若,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眼光。
楊副將看著九王爺好聲好氣的將自己的女人哄進營帳裏,一點不覺得丟麵子,不由會心挽唇一笑,“王爺跟王妃的感情可真好啊。”
宋將軍轉過臉看他。
怎麼就好了?他怎麼就看不出哪裏好了?這吵吵鬧鬧的樣子簡直不成體統。
宋將軍與他的夫人年輕時便是相敬如賓,妻子溫婉賢惠,相夫教子,可惜在宋辭不到三歲時便生了一場大病,被病魔帶走了。
在他的意識裏,夫妻本就該像他們那個樣子。看看這個王妃,一點為人妻子的自覺都沒有,該具備的優良品德在她身上一樣沒瞧見。
宋將軍搖搖頭,不敢苟同的回到自己營帳裏去了。
鳳君絕回到帳營裏才將她放開,忌情氣呼呼的竄到一邊去,惡狠狠的瞪著他。
見他要靠過來,她大聲喝斥:“不要靠近我!不要碰我!不要在我麵前晃!你滾——”
鳳君絕無奈的歎了一聲,小脾氣怎麼越來越爆了,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嗎?
他還是走上前去,伸手拉住她。
忌情想甩開他,卻甩不開。
“你聽我解釋。”
忌情張口正想衝他吼,可一對上他認真的眼神,賭氣的話便又咽回去了。
她甩開他的手,坐到床上去,用眼神製止他靠過來。隨即雙手環胸,冷冷的盯著他,“好,你解釋!好好的給我解釋。”
她看他能說出什麼足以說服她的理由來。
鳳君絕瞅著她,不禁莞爾。
這小東西架勢挺足啊。還從沒哪個女人敢用這般姿態跟他說話。
自己慣出來的脾氣,跪著也要受啊。
鳳君絕厚著臉皮坐到她旁邊,忌情瞪了他一眼,便又往旁挪了挪,一臉的厭惡。
“這口氣,為夫自會替你出的,但不是現在。我放了她,不過是一招欲擒故縱罷了。”鳳君絕也不含糊的一口氣解釋。
忌情轉眼看他。
欲擒故縱?
“這些年她一直潛伏在我身邊,我一直想要查出她背後的人是誰,但一直查無所獲。這次她打草驚蛇,那邊一定會追究。我已命人暗中跟著她。”
忌情狐疑的瞅了他好幾眼,辨別他話裏的真實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