忌情挑了挑眉,心思一動,“這麼說,鳳君絕以前的女人,是你做的?”
藺婉兒不說話,既不承認也沒否認。
忌情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。愛情使人盲目,女人何苦為難女人。如果這個男人不愛你,就算你把全天下的女人都殺光,他也一樣不會愛你。
忌情做人的原則,一向秉持著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必斬草除根。就像做壞事一樣,要麼不做,要麼就做得幹幹淨淨,永絕後患。
而對敵人,也一樣如此。她不想因為一念之仁,放虎歸山,給自己留下不必要的麻煩。她可沒那精力去鬥,索性一次解決,高枕無憂。
這時,藺婉兒已然反手從烏鞘裏拔出劍。月光下,鋒利的劍身透著逼人的寒氣。
藺婉兒終於開口,卻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:“這把劍是王爺贈於我的。聽說王爺也教了你劍法,王妃,不如咱們來比試一下”
“你對我們的一舉一動倒是了若指掌。”原來這女人一直都在監視著他們,連鳳君絕教過她什麼都一清二楚。
她不會連他們房事都窺視吧?忌情想著這個可能性,便是一陣惡寒。丫的,太變、態了!
廢話不多說,藺婉兒已持劍相向。
忌情險險避開。靠!不帶這麼偷襲的。說是比劍,可她卻連一件兵器都沒有,這不欺負人麼!
忌情倒竄幾步,隨即縱身一躍,順手折了根樹條當劍。
樹條韌性足,再加上她靈活運用內力,手腕轉動間,打出的力量卻是驚人。
柔韌的樹條在她手間化作利器,她手腕更是靈活,刺出去不需撤肘收回,手腕輕輕一抖,便能轉瞬換個方向。
如此一來,她招式變比對方快一步。
忌情會的劍式並不多,就鳳君絕之前教過她的那幾招。但她的內力很驚人,隻要她擅於運用,十個藺婉兒都不是她的對手。
藺婉兒雖不是武林絕頂高手,但在女子當中,她自認身手算好的。而且她見識過忌情的身手,除了有些小聰明,還有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,武功平平。
可是,當她手中的劍被忌情震脫落後,她震驚的看著她。
怎麼會……這個女人怎會在短短時日功力增進得如此神速?不可能!難道,她平時都是在扮豬吃老虎?
她竟能不受主上的蕭聲所控。看來的確是她低估她了。
藺婉兒此時更為自己的衝動而後悔。她以為自己可以輕易的除掉她的。
兩人又對拆了數十招,藺婉兒終究是招架不住她渾厚的內力,被她一掌打了下來。
忌情冷傲的睨著她,麵上冷漠,心頭卻頗為得意。哇哈哈!!原來我認真起來這麼可怕!
忌情居高臨下的看著藺婉兒,這種睥睨人的感覺真特麼的爽。想到以前被這小白蓮坑,害她狂喝飛醋,忌情此刻腦子裏正有個陰暗的想法。
她可不可以在這朵小白蓮臉上劃幾疤?看她以後還怎麼頂著這張清純無辜的臉作妖!
忌情撿起地上的那把劍,漫不經心的在她臉上比劃著。
藺婉兒緊繃的看著她,卻仍一臉倔強冷傲。
“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長得一副清純無辜的樣子,卻專幹些惡心人不償命的事兒。你說,我該在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上刻點什麼好呢?”忌情笑得像個惡作劇的孩子,說著狠毒的話。
藺婉兒卻冷冷盯著她,一副誓死如歸的表情。
嘖,真有勇氣,居然還不打算求饒麼?
忌情對敵人一向不會心慈手軟,她可不是嚇嚇她而已。
她劍尖停在她的左臉頰,微微施力。藺婉兒眉頭一皺,隨即感覺到臉上一陣刺痛。
鋒利的劍尖刺破了她的皮膚,隻是一道細細的口子,但已然見血。
忌情覺得快意無比。
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要跟鳳君絕黑化了,自己怎麼能這麼殘忍哩?忌情一邊想著一邊卻沒有半點的遲疑。
藺婉兒眼見她要來真的,終於出聲:“你不能殺我。”
忌情挑了挑眉,“哦?”
“這是王爺對我的承諾。”
忌情怔了兩秒,隨即心頭有十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。沉默了片刻,她平靜地道:“這是他對你的承諾,可不是我。”
尼瑪這死男人為毛要給這小白蓮這種承諾?
“你借我的刀去殺鳳君絕,怎麼?你現在還想要他履行承諾?姑娘,臉是個好東西,出門還是要帶的。”頓了下,忌情忽而笑得邪惡:“噢,對了,鳳君絕說過,有時候死,是一種解脫。不殺你,我有很多種手段可以慢慢折磨你!”
忌情邪笑著逼近她,眼裏裹著陰寒,那副樣子竟有幾分神似九王爺附身般。